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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面露痛苦之色，半晌，还是摇了摇头。

有时候，骄傲的天鹅会从天山上飞过，最后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乃至消失，就像是直接去了神的国度。

老羊皮二话不说就转身向龟兹城走去。

也就是说，方正这个大关令的真正职责其实就是起到一个上通下达，沟通西州刺史府，安西都护府与朝廷的一个下属渠道。

把东西放在最外边的一棵大桑树下安顿好，云初铺开纸张，背靠清凉的渠水，就让侯三去军营那边贴告示。

荒野中的孤坟很阴森，很可怕，如果坟墓里埋葬的是自己的祖宗，自己的亲人，那就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目标是哪里？”

“白白净净的，不像是下过死力气的人，身上的伤痕不少，大多是这几年的新伤，两条腿已经微微有了罗圈状，这该是骑牲口骑出来的毛病，可见这小子的骑术应该不错，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沾染上回纥人在马上胡乱转圈的恶习……”

这也太唯心了吧？

云初瞅着塞来玛将一根手指塞进另只手比划的窟窿里的猥琐动作，摇摇头道：“我还没有成年。”

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读书人，会写字的人，还能写一手好字的人则是龟兹镇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

“云初！我没有碰你的羊！”

城里死人太多，当然就不适合屯军了，是担心发生瘟疫什么的。

“这倒是真的，不过，大关令家是关中有名的大家，谁家都有几十上百个姐妹，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青狼在天山一带还是很有名的，他本身就是一支马贼团的首领。

“你这么老，跑不快，会被突厥人追上杀掉。”

“今晚要不要招些胡姬过来，虽然身上味道重了一些，将就着也能用……”

龟兹距离云初所在的地方不过一百八十里地。

云初比较看好后者。

由此可以看的出来，方正这个大关令还是很惜命的。

而最最让云初家与别的牧人家拉开距离的是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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