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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远山忧虑的看了云初一眼，就离开了方正的衙门。

云初强迫自己看完了整个过程，甚至还把自己的强迫症给逼出来了。

娜哈自然会帮助母亲，所以，这个小家伙最近学会了翻白眼跟吐口水。

“肮脏的，满是虫子的，还散发着牛粪味道的大帐篷！”云初一点颜面都没有给新上任的大阿波留。

云初惊讶于胡人的礼貌，很快就发现，这些在戈壁沙漠里经常扮演强盗的驼队尊敬的并不是他，而是他刚刚换上的这套唐人衣衫。

老羊皮说着话就把一个羊皮包袱丢给他。

方正盯着汤锅，刘雄盯着汤锅，所有人都盯着汤锅，没一个有功夫说废话。

找到一个依稀在胡杨林那边见过的一个胡商，用手指了指，那个原本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的胡商顿时脸色大变，从皮袄里抽出弯刀就跟何远山带来的胡人乒乒乓乓的打了起来。

“城里有地道？”何远山忍不住惊叫起来。

此时，米满正好把一个大麦头放进突厥人的裤裆里，引来了无数族人的嬉笑声，除过骑着马站在远处的羯斯噶，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塞来玛，娜哈，以及一头肥旱獭跟着一个唐人少年郎走掉了。

虽然每一颗脑袋上总会缺少一只左耳朵，回纥人不会在乎，也不会嫌弃，反正人头腐烂的时候，最先掉落的就是耳朵，有没有那东西不重要。

直到一股浓烈的骆驼臭执拗的钻进他的鼻子，他才睁开眼睛，回头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挡住了一队骆驼前进的道路。

云初思考了很长很长时间，最终，他停止了思考，喊来了侯三，帮他烧热水，他想好好地洗一个澡。

而遍布龟兹平原的坎儿井地道，就是一个很好的避难所。

“回纥人就不洗袍子！”娜哈倔强的反击。

他不仅仅是脖子黑，脸也黑，手也黑，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论是谁在高海拔地区整日顶着紫外线放牧干活，都不可能变得白皙。

对于这一点，云初深有体会，他所处的塞人部族，在过去的十三年中，也经历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经历了战乱与压榨，偏偏部族总人口好像并没有明显的减少，两百帐，一直都是两百帐，不增不减。

羯斯噶笑着把口袋里的洋葱递给云初，没有回答关于比粟特勤的问题，既然已经投靠了比粟特勤，他基本上没有什么退路了。

云初没有说话，抱着娜哈，示意塞来玛跟他走。

云初抓住刘雄粗壮的胳膊道：“我只是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不是变傻了。”

看看书本里的长安变成现实是否如同想象中那样繁盛。

“哼，略懂，略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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