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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知道人跟羊在一起之后，因为生殖隔离的原因不可能诞生出羊头人。

云初很奇怪，就老羊皮这样的身板，自己都能轻易地干掉他，眼前的这个壮汉似乎非常的忌惮他。

就连语言都是杂乱无章的，有突厥人，有回纥人，有塞人，有粟特人，甚至还有用怪异腔调说话的唐人。

水开了，蒲公英茶也就煮好了，云初端起木碗啜饮一口泛着苦涩味道的茶水，只觉得浑身通泰，有说不出来的痛快之意。

羯斯噶摇头道：“你不会说唐人的话，他们不会承认你是唐人的。”

云初同样瞅了一眼葛萨璐，小声道：“您放心，以后不会再起冲突了。”

“我总觉得是你杀死了他们。”

云初随即坐定，不再有坐卧不安的意思了。

至于你，不过是一匹长得像唐人的狼而已。”

接连十天，云初把自己埋在了文书堆里，日以继日的研究他能看到的所有文书。

昨夜，他睡得安稳极了，虽然军营中不时的响起梆子声有些吵，还有军寨墙上手握长矛的府兵巡逻时发出的脚步声也不让人消停。

一旦进入轮回，皆是虚妄。

云初问他借一把斧头，于是，他就借给了云初一柄宣花开山巨斧。

“你他娘的什么都略懂是吧？”何远山几人也从水渠里钻了出来。

云初不愿意去想为何自家的帐篷远离了战场，却被战马损坏成这个样子。

没有理会站在最前边的壶正何远山，径直来到云初面前道：“修整龟兹城，而后收重税，就食于敌的策略，就是出自你之口？”

“龟兹王布失毕是一个蠢货，唐军来的时候，他如果立刻投降，虽然会损失很多钱粮，城里的人还是能保住性命的。

来到云初面前，上下打量了他半天，又拿起云初的手上下打量，发现虎口上有一层茧子，这是云初勤恳练刀留下的痕迹。

问题是，你真的想这么干？据我所知，没有一个真正的读书人愿意干这事。”

他的工作其实一点都不邪恶。

云初笑道：“你说我就是那个有意思？”

羯斯噶笑着把口袋里的洋葱递给云初，没有回答关于比粟特勤的问题，既然已经投靠了比粟特勤，他基本上没有什么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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