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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清澈如水的眼珠应该长在婴儿脸上才相配，可惜，峨眉山的猴子跟老羊皮也有这样的眼珠子，立刻就让云初警觉起来。

“你的暗道在什么地方？”云初等老羊皮叨叨完毕，就直接发问。

一个不愿意留在原来部族的人，尤其是武士，可以选择的活命之道其实不多。

云初笑着摇头道：“这样做，刚刚繁华起来的龟兹城将再一次变成荒城。”

这双眼睛让云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峨眉山山路边上看到的那些眼睛，眼仁微黄，眼睑处泛着蓝色，其余的地方就像作画一般大量的留白。

“龟兹镇第九折冲府兵营大门外五百步的地方有一家隋人开的食肆，名字叫长安食肆。

这跟他很久很久以前走的道路差不多，在化学老师刘天成的举荐之下，他同样顺利的在一个从八品的科长麾下干着书吏的工作。

娜哈发怒了，用双手抓住云初的长头发用力地摇晃。

云初心不在焉地道：“你只要确定进羯斯噶的帐篷就好，其余的事情我来做。”

老羊皮对长安的狂热感染了云初，他一个胡人都把长安当成自己的归宿地，没道理自己这个纯正的长安人要把一生的时光丢在西域。

他已经瘦的抽巴了，脸只有巴掌大小，腰背佝偻如大虾，很明显，他的皮肤太大，身体里的骨骼，肌肉，内脏太少，以至于整张皮像是堆在他的身上，就像裹了一张光板没毛的老羊皮一般，或许，这就是他为什么会被人叫做老羊皮的原因。

早点回去吧，再不回去，我就要死在这里了。”

尽管我养育了你十三年，却从来都不明白你是一个怎样的人。

“说过了，吃这个东西要用筷子，你直接拿手抓……要不是今天已经打过你了，我这会早就开始揍你了。”

云初不想听到回纥人被恼怒的唐军将领抽鞭子发出的惨叫声，就主动捂住了耳朵。

石国的战笼遴选名声，在整个西域都极为有名，在石国王庭柘枝城外的药杀水河畔，永远矗立着一座长五米，宽五米，高三米的一座巨大铁笼，铁笼上布满了杀人的铁刺。

从面貌凶恶的刘雄口中说出来，他只觉得这是一个下流的玩笑，转过头就忘记了。

“云初啊，你要记住，你找女人的时候啊，一定要找最会生孩子的女人，如果她能给你生一群男孩子，那么，你就能成为一个小部族的族长。

窗户小是为了保暖，门槛高是为了挡住沙子，门楣低估计是为了方便防御。

云初，我父亲说过，你只要乖乖地听话，他就不动你帐篷里的人。”

西域人干别的事情差一些，但是，论到金匠手艺，确实值得一提。

胡人就是胡人，云初在塞人部落居住了十三年，如何会不知道他们如何看待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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