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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来讲，老羊皮其实就是云初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位领路人。

尽管胡姬胸围子上的流苏触碰到了云初的脸，因为她身上自带的类似孜然的味道还是让他的注意力果断的留在了白米饭上。

这其实就是胡人英雄们最高的理想，至于这些事情背后的背景，他们是不考虑的，或者说，他们不屑理会。

可能是打小舅子打的很爽的原因，裴东风推门出来的时候显得有些神清气爽。

等面条已经飘满羊汤表面的时候，云初就用一双很长的筷子挑起面条，不用分，一根就是一碗。

他很想拜老羊皮为老师，可惜，老羊皮一直不答应。

自己带着塞来玛跟娜哈从龟兹回归长安？

方正被云初看的有些发毛，就小声道：“哪里不对？”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云初随即坐定，不再有坐卧不安的意思了。

“唉……”老羊皮长叹一声，继而虚弱的道：“法师是被官兵接走的……”

倒是有一只肥硕的旱獭沿着高坡在荒草中追逐了这支队伍一阵子，最后，也因为看到了天空中盘旋的金雕，就钻进草丛消失不见。

云初就站在何远山背后看着他如何行事。

对于刚刚升官发财的羯斯噶对他的态度，云初还是接受的。

仅仅用了三天时间，龟兹城外原本碧绿一片的麦田就变得光秃秃的。

部族中真正一年四季都用柴火取暖的人家只有他们一家，别人家更喜欢用牛粪，骆驼粪。

云初是沿着水渠走的，走了不长时间，他就再一次看到了侯三，他的尸体被一根倾倒的粗树枝给拦住了，身体沉没在水下，脑袋露在外边，可能是因为水很冰冷的缘故，他的脸色变得非常苍白。

云初点头道：“好，我们一言为定。”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老羊皮摇头道：“我们是戈壁上的旱獭，最好生活在地底下，不要在地面上久留，否则，雄鹰会杀死旱獭。”

煮熟的面漂在羊汤上有筷子头粗细，捞进碗里就会变成筷子尖粗细，很方便入口。

尽管何远山挥动着皮鞭不断地抽打民夫，刘雄咆哮的声音不断地在城墙上响起，却不能带给云初任何安全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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