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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语言都是杂乱无章的，有突厥人，有回纥人，有塞人，有粟特人，甚至还有用怪异腔调说话的唐人。

方正又低声道：“一个人走太危险了，我们后天天一亮就走，你远远的缀在我们后边，这样安稳一些。”

老羊皮对长安的狂热感染了云初，他一个胡人都把长安当成自己的归宿地，没道理自己这个纯正的长安人要把一生的时光丢在西域。

假如，假如塞来玛真的要进羯斯噶的帐篷，他就想离开这里，去魂牵梦绕的长安看看。

婆润可汗在两年前派兵追捕过他，结果，一根狼毛都没有捉到。

这一点，一定要清楚。

这两样，不管是哪一种，对大军行动来说都是阻碍。

总体上来说，唐初的吏治还算是清明的，唐初官吏的个人操守还是基本上可以信得过的。

几个人吃完了美味又有名的醋芹，啃了皇帝现在都没办法经常吃的牛肉，又一人用了两碗羊肉面片溜溜缝。

再由埃金老爷亲自送到地区管事哥利的手里，再经过选拔之后必须以处女之身送到可汗的老婆可贺敦的手中……

云初点点头道：“不纳税，不纳粮，不出劳役，平日里囔囔于众人之上，着华服，吃美食，御美人，煊煊于百姓之间，上可光宗耀祖，下可恩荫子孙。”

羯斯噶没有把话说完就继续低下头喝茶，似乎接下来的话他不应该说。

“白白净净的，不像是下过死力气的人，身上的伤痕不少，大多是这几年的新伤，两条腿已经微微有了罗圈状，这该是骑牲口骑出来的毛病，可见这小子的骑术应该不错，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沾染上回纥人在马上胡乱转圈的恶习……”

“不会，佛觉得有意思的人一定不会死，如果你死了，就说明，你没有那么有趣！”

看到这里的时候，云初就忍不住拍拍自己的脑袋，自己装样子都能装到最适合自己起家的部门，运气实在是好的没办法形容。

云初回头看看时时刻刻注视着汤锅的门子，马夫，更夫点头道：“确实如此。”

在这一点上，古今没有什么差别，官府首先是官吏们的府门，然后才是全天下的人的。

大唐军队中的识字率还是不差的，一百人至少有两个会写字的。

塞人的策略则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加入，塞人可以是匈奴人，可以是突厥人，当然也可以是铁勒人，如果不是昭武九姓的那些国家过于遥远，塞人们其实也讨论过加入他们的话题。

“今晚要不要招些胡姬过来，虽然身上味道重了一些，将就着也能用……”

此时，正好有一片乌云遮盖住了太阳，凉风从城墙上吹过让人遍体生凉。

老羊皮盯着云初看了一会，丢出来一小袋金砂给他，摆摆手道：“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就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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