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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哈哈大笑道：“狗窝里长大的只会是狗，就算披着一张虎皮也是一条狗。

这种假设云初都懒得想，这一路上的强盗，马贼以及平时是牧人，遇见云初这种零散旅客就变成强盗的族群要是少于三千股，云初就当这个天下已经完全太平了。

不但如此，他们要的牛群颜色必须是一种颜色，羊的颜色也必须是一种，像云初家的黑眼窝公羊，就不能入选。

刘雄在一边笑呵呵的道：“我倒是不怀疑他是罪囚，或者罪囚之子，只要是罪囚，西域这么大，他们不会刻意的跟我们打交道。”

壮汉笑道：“你总是把最好的都藏起来。”

唐人的身份虽然还没有获得确认，在云初看来，这件事已经基本上不再影响他了。

虽然瘦小，这个家伙身上的毛发很重，尤其是脸上的胡须在肆意的疯长，导致他的那张小脸上，唯一能引人注目的就是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

胖子见云初反应不大，喝一口凉水，又试探着问。

不仅仅有滚烫的蒲公英茶喝，还有按摩肩膀的服务，只不过，塞来玛媚眼如丝的服侍羯斯噶，娜哈则胡乱在哥哥肩头乱捏。

“修整龟兹城，而后收重税。”

五年了，云初学习的速度很快，甚至远远超越了老羊皮的期望。

“云初我给你找了一匹马！”羯斯噶把羊腿递给塞来玛就来到云初身边。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云初，我有些害怕你了。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总归是云初获利了。

云初点点头，把自己的酒壶递给了双手微微发抖的何远山，一个早就把自己当成死人的人，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干的。

葛萨璐的儿子带着一群少年围攻云初的时候，他就是现在这副模样，脸上笑眯眯的，眼睛里的寒光却冰冷地能杀死人。

哪怕方正这个人读的书不算多，他也知道一些学问上的禁忌。

商人之子不得入仕，没有资格分永业田这种有权世袭并可变卖的田地，只能分到口分田，人死了之后会被国家收回去的，还要缴纳比农夫更重的赋税。

何远山冷笑一声道：“抓活的，尽量多抓活的，这些突厥狗老子有用。”

骆驼是云初见识过的牲畜中最臭的一种，那种味道很难形容，假如将一泡稀屎撒上孜然，再添加一些松香最后放在太阳下曝晒，或许就能调和出骆驼身上的味道了。

云初盯着羯斯噶的眼睛看了好一阵子才低下头瞅着火塘里的火光久久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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