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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我有些害怕你了。

龟兹镇历来是西域兵家必争之地，这些桑树距离城池如此之近，完全可以拿来制造一些工程器具，那些人却愚蠢的放弃了，这中间应该有一些云初不知道的原因。

“嗷嗷——”更多的呼喝声响起，更多的牧羊人赶着羊群从各个山坳里钻出来，天山脚下顿时就热闹起来了。

云初皱眉道：“你有本事让你那个在安西军都护麾下折冲府当校尉的姐夫帮你把这些年弄的钱送进玉门关吗？”

悲伤的过程不会延续太长时间，剩余的斑头雁还是会在领头大雁的带领下，一会排成一个一字，一会排成一个“人”字，顽固地从最后一道高岭上越过，就爆发出一阵阵欢喜的唳叫声，尾音短促，愉快之意弥漫天山。

这一次，他不管了。

龟兹这里的雪山水冰凉刺骨……

方正被云初的一番话问的目瞪口呆，在他淳朴的认知中，效忠大唐，就是效忠大唐皇帝。

云初再一次握了握方正的手低声道：“我们有缘再见！”

云初抬头瞅瞅刘雄道：“你吃了六碗，把所有的面都给吃光了。”

云初抓住刘雄粗壮的胳膊道：“我只是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不是变傻了。”

族人们站在空地上聚拢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不过，战斗好像已经结束了。

云初就已经知道这场战争最后的结果了。

云初进门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人，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是龟兹镇大关令方正的书吏。

信任别人这种事情，云初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没有做过了。

你是问我要不要效忠每一个族人？

云初坚决的摇头道：“我宁愿当活着的乞丐，也不愿意当死去的贵人。”

方正叹息一声道：“西突厥头人阿史那贺鲁自立为沙钵略可汗。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这里不成，没有香水，加上不喜欢洗澡，再加上白日里的天气酷热，就不成了。

他对于回纥人很难生出同理心，这不是因为他薄凉，而是因为回纥人自己都没有培育出这种伟大的情感。

同样的一群人，可以是坏人，也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变成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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