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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挠挠发痒的屁股，重新把目光放在刚刚落水的斑头雁身上。

砍突厥人的次数远比以前被突厥人砍的次数多了很多，砍铁勒部其余部族的次数也比以前多很多。

云初问他借一把斧头，于是，他就借给了云初一柄宣花开山巨斧。

方正被云初看的有些发毛，就小声道：“哪里不对？”

方正哈哈大笑道：“老子是从军营里出来的，能把事情弄清楚就很不错了。”

事实上，就方正这种在龟兹边缘之地当小官的人，是没有资格使用加香墨条的，云初之所以会如此痴迷，完全是因为他再一次接触到了文明。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兵曹刘雄道：“除长安，万年两县之人多黑齿！”

至于男人——不是黄土埋掉了，就是被贫困的土匪，山贼们放锅里煮了……

方正看出云初局促的心思，就按住坐卧不安的云初道：“你是读书人！”

云初点燃了木炭，将塞来玛跟娜哈穿在红柳树枝上的羊肉串均匀的地在炭火周边，等着被烤熟。

而他因为已经成年，变成了这两人爱情路上的羁绊。

云初见随从还从背包里拿出来了两件绣着五毒图案的肚兜，就红着脸夺过来，重新塞背包里。

以上的话虽然荒诞，回纥人却是认真的，在他们的部族传说中，最早的回纥祖先是一个女人，为狼妻而产子，最后繁衍成了强大的回纥族。

当然，云初烹调的旱獭肉不在此列！

知道了商州府兵跟家人交往的方式，也就基本上明白了此时关中的人情风俗，不至于回到关中之后露怯。

老羊皮也不是一个纯粹不讲理的人，在发现云初心情激荡之后，就同意了云初分食这盆白米饭的要求。

方正还想着晚上继续吃羊肉汤面，云初却没有给他们继续做的心思。

潮水一般的骑兵队伍从远处漫卷过来，距离军寨一箭之地以后，这支足足有三千骑的骑兵就迅速化作几十个小队，等军寨上的鼓声响起之后，一支支小队骑兵就鱼贯而入，顿饭的功夫，戈壁上就再一次安静了下来。

“乱起？是什么意思？”

随从走了，屋子里顿时就安静下来，胖子方正来回踱步，看样子，他觉得云初丢给他的问题很棘手。

也是云初在回纥部族里第一次发现还有男人会把女人的生死存亡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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