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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哈回来的时候显得非常兴奋。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不当一回回纥人，是没有办法理解回纥人对于旱獭肉的热爱的。

云初握住塞来玛的手笑道：“我不想当回纥人了，可以吗？”

云初随即坐定，不再有坐卧不安的意思了。

大唐统领一州之地的刺史才四品官呢，而屋子里这位殴打小舅子的四品官，不仅仅是四品官，人家还是大唐一位尊贵的贵族——周至县县男。

趁着身体吸收油脂的功夫，回纥人的眼光已经落在了红色的旱獭心脏，微微发黑的旱獭肝脏上，心脏发脆，极有嚼头，肝脏绵软如同法国鹅肝，放进口中就像是把一块丝绸放进了嘴里，不用嚼，它就能丝滑地落进胃里……

那个时候，只要塞人们给天可汗送去一些干掉的天山雪莲，干掉的牦牛尾巴，干掉的肉，干掉的毛皮，就能得到当时那位“天可汗”赏赐的麻布，绸缎，以及盐巴跟铁锅，这非常的划算。

人们不需要劳作就能有足够多的粮食，不需要酿造，醇香的麦酒就会从地下涌出，不需要放牧，牛羊就会茁壮成长，不需要纺织，桑蚕就会自动抽丝，结茧，成绸。

老羊皮猴子一般的圆眼睛慢慢有了一些雾气，看得出来，他这个时候非常的伤感。

云初笑道：“铁还有生锈的时候，你们要是不听劝啊，以后被病痛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别来找我就行。”

“长安，长安，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模样，可以让这些边远之地的人把你奉为天堂！”

回桑林地休憩的时候，云初看到了站在城墙上的老羊皮，老家伙今天为了显得明显一些，特意穿了一件纯黑色的羊皮大氅，如此闷热的天气里在城墙上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也不知道会不会中暑。

“哼，略懂，略懂！”

两人说着话，就从龟兹城墙上突兀出现的一个巨大缺口处离开了龟兹城，那一处浓阴之地就在城外，距离军营不过一里地。

云初点点头道：“不错，你的上官会认为你收到了八千贯，其中一半进了你的口袋。”

“我甚至不准备开什么食肆。”

“我在等你来。”云初收好刷子，把身体站的笔直。

娜哈年纪这么小，却能长得如此胖，跟吃这种鱼有着很大很大的关系。

这是一个必然的结果，估计也是石国国王招募勇士的一个策略，自家甲士的武力越来越高，能战胜自家甲士的武者的武力也必然是越来越高，最后，达到一个临界点，比如现在，已经很久没有人能挑战成功了。

“你这么老，跑不快，会被突厥人追上杀掉。”

方正还想着晚上继续吃羊肉汤面，云初却没有给他们继续做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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