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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味道不对？”何远山也觉得这句话很有意思。

老狼走了，这个家伙已经不可能被驯化成狗了，在它生命的最后时刻，它还是愿意以狼的名义死去，而不是以狗的名义继续苟活。

他还是想为这个人的气度喝一声彩。

塞来玛吐掉镶嵌在牙齿里的肉丝强行将云初的脸贴在她油乎乎的脸上低声道：“我在可汗大帐的时候，见过一个皮肤像牛奶一样白，玉石一般滑腻，屁股大的跟大尾巴羊，胸口鼓的跟奶牛一样的美人。

至于男人——不是黄土埋掉了，就是被贫困的土匪，山贼们放锅里煮了……

云初也不肯多说话，就这样默默地随着老羊皮的队伍走过七八个部族之后，队伍中的女人就没有了，男人却多了五六个。

在头雁欢快的鸣叫声中，更多的斑头雁如约而至，刚才还平静的如同死水一般的草蜢湖，立刻就热闹起来了。

“娜哈不是有你保护吗？”

裴东风说完话，也不理睬跪在地上的何远山几人，抬腿就上了战马，直奔折冲府第九团去了。

尤其是云初烧的旱獭，早就被有幸品尝过的牧人们赞颂为只有神才配享用的美食。

有这两个基础存在，云初就认为自己这一遭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娜哈炮弹一般的冲进云初的怀里，同时还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而云初却与塞来玛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有时候能就着火塘里的篝火，谈论一整夜。

有的少年人听了两段之后就跟着老羊皮走了，很长时间过后，人们有可能在某一个王的后宫见到他，那时候的他穿着华丽的衣裳，佩戴着闪闪发光的宝石，依偎在王的怀里，扯着尖利的嗓子为来宾演唱大段大段的《乌古斯传》。

其实儿子娶母亲并不代表儿子可以娶自己的亲生母亲，但是，一些铁勒人好像不怎么在乎，后来好像执行这条禁令的人不太多，再后来，就没有人在乎了。

云初点点头道：“不错，你的上官会认为你收到了八千贯，其中一半进了你的口袋。”

龟兹城里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城外的这座军寨周围却安静的连一只兔子都看不到。

“问题是只有坏人才能真正保护你跟娜哈。”

准备吃第四碗的时候，方正按住了他的饭碗道：“别折磨自己了，如果你会做饭，就领了粮食自己做。

何远山冷笑一声道：“这里可没有龙肝凤髓让你吃。”

娜哈是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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