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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哈回来的时候显得非常兴奋。

所以，他放羊的时候跟别的少年放羊的方式不一样，别人放羊防备的是狼跟猞猁，他放羊时要防备的是部族中那些精力充沛却无处发泄的少年们！

说完话，云初就站起来，拿着自己的空碗离开了饭堂，路过门子侯三身边的时候，从怀里掏出一小把金沙放在他手上道：“方才冒犯之处，请不要介意，我只是激怒之下失言了，奴隶人一类的话只是比喻，非指你，这点金沙，就当赔罪。”

该是时候礼貌的离开了。

方正给云初分派的是一间黑洞洞的茅草顶的小房子，窗户很小，只有一尺见方，门槛很高，门楣很低，进出需要低头。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龟兹城，而且还能拥有金沙？”

把书读的有滋有味，读的物我两忘之后的读书人，往往就会瞅着天上的明月产生各种疑问。

就像他以前大学毕业签工作的时候，最重要的第一签，决定着他以后能达到的高度。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就连牧民们已经吃了几千年的牛羊肉，也是云初家制作出来的最好吃！

他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只要这个狼日的敢靠近他，或者把脏手放在他家的羊背上，他就踹断这个龌龊家伙的狗腿！

他很享受这种来自市井的嘈杂，牵着马，闭着眼睛享受了片刻，天山脚下的塞人部落实在是太安静了。

才吸吮掉草茎上的甜味，一头足足有一米多高的大尾巴羊，迈着袅娜的脚步走了过来，从云初手里夺走那根草茎，三两下就吞进了肚子。

斑头雁们终究安静下来了，另一边却开始敲鼓！

云初回头看看时时刻刻注视着汤锅的门子，马夫，更夫点头道：“确实如此。”

去年没有被牛羊吃完的牧草下，悄悄冒出来的绿芽就可以吃了。

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面对哥哥阴郁的目光，娜哈赶紧用油光锃亮的皮袍袖子擦擦鼻子，再一次露出她古怪而谄媚的笑容。

羯斯噶嘴里说着担忧的话，脸上却带着笑容，看样子，身为葛萨璐大阿波麾下的小土屯，他已经可以绕过那个讨厌的上司干一些能力以外的事情了。

方正叹息一声道：“西突厥头人阿史那贺鲁自立为沙钵略可汗。

何远山道：“换成金沙也不安稳。”

羯斯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云初还在沉思，只有塞来玛跟着他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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