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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三手里握着金沙一脸的惊喜，连忙道：“我本就是别人抛弃的家奴，说我是奴隶人一点错都没有。”

“吃不惯？”何远山用筷子夹着一大块羊肉，瞅瞅羊肉，再看看面色发白的云初。

娜哈跟往常一样，习惯性的骑坐在云初的脖子上，双手抓着云初的新蹼头，大声的喊着“驾驾驾。”

“你要去军营帮府兵们写家书？”方正很不理解云初的愚蠢举动。

一个集体好不好的，一定要先融进去，然后才能谈到改变或者向好。

至于男人——不是黄土埋掉了，就是被贫困的土匪，山贼们放锅里煮了……

看到这里的时候，云初就忍不住拍拍自己的脑袋，自己装样子都能装到最适合自己起家的部门，运气实在是好的没办法形容。

拖着娜哈来到草蜢湖边，脱掉她身上的皮袄，再用自己的皮袄裹住这个光溜溜的只有六岁的脏丫头，粗暴地给她洗了脸，以及手脚，很快，一张粉嘟嘟的小脸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长安的舞女应该不会是这个样子，听玄奘说，唐人女子守礼。”老羊皮笑呵呵的道。

如此，才能达成你的目的。

裴东风仰天大笑，最后再一次将目光落在云初脸上道：“现在还来得及。”

就在何远山口干舌燥之时，一罐子清水从后面递过来，何远山回头发现是云初，就提起罐子痛饮一顿，用沙哑的嗓子道：“我以为你已经走了呢。”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这一次，云初是真的呆滞住了。

老羊皮的行为以及话语很像传销，他描述的长安城更像是天堂而不是一座人间城市。

只不过，他才鼓捣了两下，就满嘴的血沫子。

老羊皮把脑袋靠在胡姬怀里，揉捏了一下脸上的乱毛笑道：“你最好能聪明一些，将来我们到了长安也能过得舒坦一些。，我听玄奘说，在长安仅仅有钱是不成的。”

总体上，这是一群希望相互壮胆，又不愿意别人过多干涉他的一群人组成的部族，只要有分裂的机会，他们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背叛。

虽然瘦小，这个家伙身上的毛发很重，尤其是脸上的胡须在肆意的疯长，导致他的那张小脸上，唯一能引人注目的就是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说着话还舔舔嘴唇，颇有些期待的问方正：“关令，你也是大户人家出身，云初说的君子食，到底好吃不好吃？”

也罢，老羊皮对中原的认知，来自于玄奘，这就导致他对中原的认知非常的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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