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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的身份虽然还没有获得确认，在云初看来，这件事已经基本上不再影响他了。

看看羊角上的标记，这些羊有一些是葛萨璐家的，一些是挥食狞家的。

你是问我要不要效忠每一个族人？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既然方正说你聪明，我就把你当一个聪明人来对待，差事办好了，赏你一袭青衫。”

云初就站在何远山背后看着他如何行事。

对于掌固的回答云初很满意，从他的谈话中至少流露出来一个很明显的意思——自己跟他们是一伙的，尽管只是一个小人物。”

老羊皮翻了一个白眼，就懒洋洋的离开那张胡床，胡姬用力推开胡床，云初就把袍子下摆掖在腰带上，一步步地下了地道。

云初点点头，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叫做方正的大关令为何如此普通，却如此的自信。

他很想拜老羊皮为老师，可惜，老羊皮一直不答应。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亮晶晶微微泛黄的旱獭的脂肪，这东西用刀子切下来颤巍巍地杵在刀尖上，往嘴里一送，不用咬，就迅速融化在口中，变成液体的脂肪顺着喉咙滚滚而下，等不到它落进胃里，就被饥渴的身体一滴不剩地吸收光了。

跟那一天一样，草蜢湖这边非常的安静祥和，部族营地那边却厮杀的如火如荼。

好在，化学是一门需要经常回头看，并且需要不断修正的学问。

就算是不小心踢到铁板上，被权贵把脑袋弄没了，他留下来的名声绝对可以让读书人的子孙前程更进一步。

对外人来说难比登天的户籍，在大关令衙门里，云初可以自己填写，对老羊皮来说梦寐以求的过所文书，在大关令官衙里，云初也可以自己填写。

旱獭锋利的爪子已经挠破了口袋，云初从黑眼窝的背上取出一根自己削出来的棒球棍，一棍子就把皮口袋里的旱獭给打死了。

知道了商州府兵跟家人交往的方式，也就基本上明白了此时关中的人情风俗，不至于回到关中之后露怯。

酷热的天气里，依旧有蒸汽冒出来，只是这些白气离开锅面，就消失了，白气消失了，浓郁的羊汤香味却会弥漫开来，钻进每一个人的心间。

“给我五百个铜钱，这东西就归你了。”

帮人写信报平安自然是好事，云初最在乎的却是信的内容。

看样子这对母女似乎想要吃烤羊肉了。

而不是跟别的牧人那样，摘下来直接塞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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