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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于回纥人很难生出同理心，这不是因为他薄凉，而是因为回纥人自己都没有培育出这种伟大的情感。

云初笑着点点头，就扬长而去，颇有些君子不器的模样。

“你的袍子我前天才给你洗过，还用了草木灰，两天时间，为什么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老羊皮轻轻摇头道：“我在这里守候了六年，就是在等你一起回去。”

知道了商州府兵跟家人交往的方式，也就基本上明白了此时关中的人情风俗，不至于回到关中之后露怯。

方正叹口气道：“我们不修城墙，城门，不收税，我们的好日子也基本到头了。”

“我说了——不许学！”

老羊皮也在看唐人的军寨，看了一会就遗憾的对云初道：“你应该成为一个唐人的。”

“妈妈说男人都喜欢女人这样跟他们说话，还要我好好地学呢……”

云初笑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云初喃喃自语，他脑海中不断地出现西安大唐不夜城的模样，又不时地出现史书上对于长安的各种描述。

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在一个春草青青的山坡上，云初举起了巴掌，娜哈撕心裂肺的哭声再一次响起。云初知道自己不是母亲塞来玛的亲生儿子，娜哈才是她的亲生闺女。

天没有黑的时候，云初已经垒好了一个行军灶，因为火道的设计比较合理，这个灶台上有三个火眼。

等篝火把沙子烧热了，石头烧得滚烫，再把这些烧得滚烫的石头，放进这个封闭的皮囊埋进沙子里炖煮。

裴东风笑道：“这些东西还不足以让你豁出命去办吗？”

这是一种非常平和的权力交接方式，十多万人的回纥部落为这一次的权力交接仅仅死了不到一千人，可见，比粟特勤在这之前做了非常多的工作。

云初见方正，何远山都在瞅着他等解释呢，就微微一笑道：“金斧头，银斧头，铁斧头，你们要哪一种？”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部族中真正一年四季都用柴火取暖的人家只有他们一家，别人家更喜欢用牛粪，骆驼粪。

下雪，牧人是不害怕的，因为雪会被皮袍隔绝在外边，抖一抖就掉了。

“你会从这东西上找到勇气。”

云初点点头道：“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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