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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罢，老羊皮对中原的认知，来自于玄奘，这就导致他对中原的认知非常的片面。

如果是在找不到柴火的草原上，云初还是能理解的，但是，这里是天山脚下，柴火并不是找不到。

在牧人们归还云初家种羊的时候，羯斯噶那边终于传来了好消息，他们成功击杀了婆润可汗，还把婆润可汗装进牛皮口袋里，骑兵们排着队从那个牛皮口袋上踩过，直到牛皮口袋里剩下一袋子肉酱才罢休。

云初，我有些害怕你了。

一个帐篷里同时躺着两具尸体，葛萨璐的亲戚们就多了一重麻烦，需要再骑着马绕着帐篷跑七圈，再找一个跟两个死人最亲近的人掀开门帘子，顺便在脸上划两刀。

云初再一次用看蠢货的目光看着方正不挪眼睛。

回纥人说自己是狼的子孙，所以，塞人现在也开始说自己是狼的子孙了。

等云初从胡杨林里再一次走出来的时候，老羊皮的眼珠子好像都不会转动了。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老羊皮猴子一般的圆眼睛慢慢有了一些雾气，看得出来，他这个时候非常的伤感。

方正叹口气道：“我们不修城墙，城门，不收税，我们的好日子也基本到头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西域各个部族就有一个传说，一个关于长安城的传说。

还有的人，则成了马贼……天山南北之所以会有如此多的马贼，强盗，这其中就有老羊皮奉献的力量。

整理档案其实一个非常专门的学问，绝对不是把文书堆放整齐这么简单。

方正不解的道：“龟兹城已经荒废了，我们收四千贯已经是白得的钱，咱大唐一个中县的商税都没有四千贯呢，已经很好了。”

说罢，就用手掸掸云初袍子上的灰尘又道：“唐人的衣服上就不该有灰尘。”

你们把我在白羊部连锅端来了，那里有我的养了我好些年的养母，跟一个从会说话起就一直喊我哥哥的女娃子，她们要是死在这里，我这一辈子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虽然很冒险，从收益上来讲，应该是最快的。

黑线越来越粗，紧接着大地就震动起，军寨上也响起了苍凉的号角声。

云初的大唐长安官话就是跟老羊皮学的，毛笔字也是跟老羊皮学的，甚至跟着老羊皮学会了大唐人繁琐的礼仪，还对大唐的山川风貌了如指掌。

只不过，他才鼓捣了两下，就满嘴的血沫子。

门子揉揉眼睛瞅着云初道：“先欠着。”说完话就继续靠着桑树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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