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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比粟特勤会不会支持你当我们这两百帐回纥人的大阿波？”

“都是我的……”这是方正在吃了第一口面条之后下的命令。

反正，唐人总是能获得最后的胜利，就算胡人能占到一时的便宜，马上，就会有更多，更加凶残的唐人过来，把刚刚获得胜利的家伙连根拔掉。

至少，他现在不愿意把羯斯噶想的太坏，或者说，云初认为羯斯噶现在的表现是公狮子的正常表现，没有那一头刚刚当上王的公狮子会允许自己的母狮子继续赡养前狮王的孩子。

云初家从他六岁可以自己弄来柴火，并且自己会制作木炭的时候，他家就不用牛粪了。

在这个迷茫度日的过程中，云初依旧不忘整理仪容，清晰衣衫，给枣红马刷毛，整日里利利索索高傲而茫然的在龟兹集市上晃荡。

羯斯噶直到离开都没有跟云初谈起让塞来玛跟娜哈进入他帐篷的事情。

“眼睛里进沙子了。”

羯斯噶眼中寒芒一闪，低声道：“你知道的，葛璐萨有十一个儿子。”

“我们家惯会生女娃，我有七个姐姐，嫡亲的！我还有十四个堂姐，也是亲的，表里表外的姐姐更是多得数不清，你好好地帮哥哥干活，等哥哥升官之后，随便找一个妹子嫁给你，你也就能升官了。”

云初往墨池里倒了一勺水，就捏着半截墨条轻轻地转圈，随着墨汁逐渐出现，他又往墨池里倒了一勺水，继续研磨。

云初抱住塞来玛的肩头低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回纥人，也不是塞人，但是呢，我永远都是你的儿子。”

军医给方正的腿糊了厚厚一层绿了吧唧的药膏，嘱咐方正万万不要胡乱动弹，就提着自己的家伙事走了。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大阿波死去之后自然有一套属于亡者的仪轨。

云初摇摇头道：“没有半点胜算，死定了。”

塞来玛想说话，不等她多说，羯斯噶就抱着哭嚎的娜哈拖着塞来玛朝他的帐篷走了。

云初再一次握了握方正的手低声道：“我们有缘再见！”

那家伙的胳肢窝根本就是一个巨臭的粪坑。

云初憨厚的摇摇头道：“我可能没有那个福气。”

有了个人色彩的兵，一般就与国家这个大概念有些不相容，这一点很不好。

其实儿子娶母亲并不代表儿子可以娶自己的亲生母亲，但是，一些铁勒人好像不怎么在乎，后来好像执行这条禁令的人不太多，再后来，就没有人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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