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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允许唐人干涉部族内部的事物，是西域所有胡人这两年达成的一个共识。

“这是我的家传宝物！”老兵嘟囔着摊开手。

云初相信，唐人绝对不可能允许一个像他这样优秀的少年郎迷茫的流落他乡而不管不顾的。

“哥哥，我们去抓旱獭吧！”

裴东风奇怪的道：“我还以为你会鄙夷这些人的行为呢。”

方正疑惑地道：“你刚才念的诗应该是好诗，莫说别人，就是我自己受到家书的时候，那一次不是看了又看，眼泪干了又干。

何远山哼了一声道：“君子食与奴隶食有何区别？军营四百步之外就有隋人开具的食肆，论到味道，还不如侯三整治的食物好。”

老羊皮是云初见过的最老，最老的一个胡人！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这个时候他就不知道自己嘴里说了些什么，他只知道滑爽劲道的面条在嘴里滑溜溜的，几乎不用吞咽，就直接进入了胃袋。

云初大笑道：“我是不是唐人，壶正心中有数，至于君子食，奴隶食，明日自然见分晓，诸位如果明日想让自己的五脏庙获得一场盛宴，还请早早将鼎镬食材送来。”

在牧人们归还云初家种羊的时候，羯斯噶那边终于传来了好消息，他们成功击杀了婆润可汗，还把婆润可汗装进牛皮口袋里，骑兵们排着队从那个牛皮口袋上踩过，直到牛皮口袋里剩下一袋子肉酱才罢休。

云初没有看到娜哈，这让他有些失望，塞来玛跟着他们走了一会，就停在一棵高大的雪松下目送云初远去。

这样的母羊，不仅仅是少年们喜欢，就连一些成年男人也很喜欢，尤其是到了大雪覆盖草原的时候，很多人都会拖着一只或者几只羊进帐篷抱着取暖。

掏出两颗奶疙瘩喂给了大肥，大肥立刻就忘记了刚才屈辱的一幕。

“哥哥，我们去抓旱獭吧！”

至于男人们就沉默的多，一路上除过喝水，吃东西之外，没有多余的话。

老羊皮轻轻摇头道：“我在这里守候了六年，就是在等你一起回去。”

很正常的流程，在文书上只是被提了一句，方正走了，大关令衙门就由壶正何远山领衔统领，刘雄成了新的壶正，哦，云初也进了一步，成了大关令衙门里有名有姓的文书掌固。

一只黝黑的牛皮袋子被壮汉抛过来，老羊皮探手接住，掂量一下重量，就点点头，驱赶着骆驼继续前行。

“你从来没有欺负过大尾巴羊？”

“是你杀了他们是吗？”塞来玛有些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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