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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看出云初局促的心思，就按住坐卧不安的云初道：“你是读书人！”

“你的暗道在什么地方？”云初等老羊皮叨叨完毕，就直接发问。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方正急忙道：“自然是金斧头！傻子才会选铁斧头呢。”

云初接过洋葱，这是两枚红皮洋葱，很珍贵，是远方的驼队从大小勃律国那边带过来的，应该是比粟特勤赏赐给羯斯噶的。

草原，戈壁，沙漠上有很多很多的牛羊贩子，这些牛羊贩子对于牧民来说非常的重要，他们能带来远处质量优良的牛羊，也能把本地好的牛羊品种带去远方杂交。

在塞人部落里，二十八岁的女人养育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是很正常的事情。

“嗷嗷——”更多的呼喝声响起，更多的牧羊人赶着羊群从各个山坳里钻出来，天山脚下顿时就热闹起来了。

塞来玛就着木碗喝了一口野菜汤，瞅着云初的眼睛道：“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娃娃，一个跟山一样大的巨大娃娃，当时，那个娃娃就趴在地上睡觉，那么的可怜，那么的孤独，我想把他带回家，就是搬不动……那个娃娃很大，且一点都不软，硬的跟石头一样。”

至于你，不过是一匹长得像唐人的狼而已。”

这样的少年人，一般会被老羊皮送去战笼碰碰运气，战死了，石国的人会给老羊皮一袋金沙，如果侥幸胜利了，老羊皮能拿到更多。

由此可以看的出来，方正这个大关令还是很惜命的。

裴东风对何远山等人的目光视而不见，笑吟吟的瞅着云初，等着他跪地磕头致谢呢。

唯独对于大唐读书人来说，这件事大有商榷的余地。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兄弟们苦哈哈的来到关外，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起码的为官之道。

云初回头看看时时刻刻注视着汤锅的门子，马夫，更夫点头道：“确实如此。”

只要持之以恒，一定能把这个孩子从回纥人粗犷的生活习惯中解救出来。

老羊皮对云初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就像云初不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一样。

一般情况下，不战斗直接臣服的部族会被人家直接杀死，只有那些有战斗力的部族才会被其余强大的部族接受。

好了，这个故事你已经说过无数遍了。”

事实上，就方正这种在龟兹边缘之地当小官的人，是没有资格使用加香墨条的，云初之所以会如此痴迷，完全是因为他再一次接触到了文明。

那个时候，只要塞人们给天可汗送去一些干掉的天山雪莲，干掉的牦牛尾巴，干掉的肉，干掉的毛皮，就能得到当时那位“天可汗”赏赐的麻布，绸缎，以及盐巴跟铁锅，这非常的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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