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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曹刘雄道：“除长安，万年两县之人多黑齿！”

从那以后，回纥人牧场就大了很多，牛羊也多了很多，就连牧人也增加了不少。

哑巴马夫牵走了枣红马，还阿巴，阿巴的向云初抱怨侯三不守着大门的怠慢行为。

僧人又说：“我一觉睡了十万六千年，还以为世界早就归于平静，没想到还是这般的聒噪，去休，去休，不如睡去。

云初笑道：“我本身就是一个唐人。”

云初想起老羊皮临走时说的话，心猛地一沉抬头看着方正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羊皮也跟着笑了，指着云初道：“就该是这个样子，只有你自己都认为自己是唐人，才能骗过那些真真实实的唐人。”

老羊皮就是这一带最著名的人贩子。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他带来的酒一点都不好喝，甜中带着酸，酒味一点都不浓郁，如果非要用一个特别恰当的形容，云初觉得这东西也就比醪糟强一点。

云初强迫自己看完了整个过程，甚至还把自己的强迫症给逼出来了。

就是要这样慢慢的融进去，就像一滴水掉进了江河湖海里，就像一只椋鸟混进了椋鸟群里，就像一只白色绵羊混进了白云般羊群里。

“哼，略懂，略懂！”

老羊皮二话不说就转身向龟兹城走去。

米满将拴羊的皮绳绑在腰上，高举着双手战战兢兢地经过云初的羊群。

薄薄的牛皮帐篷抵御不住这样的寒冷，尤其是天气转暖之后突然地降温，会让人觉得更加难以忍受。

云初随随便便应付一下娜哈，又对塞来玛道：“这些天你就住在我屋子里。”

而云初却与塞来玛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有时候能就着火塘里的篝火，谈论一整夜。

好事做多了之后，就能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坏。

风吹得人很舒服，云初就睁开了眼睛，然后，他就看到了老羊皮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正在专注的看着他。

塔里木河被称之为“无缰的野马”，意思是，这条河根本就没有确定的河道，想要流淌到哪里去，完全看这一年的水量充沛不充沛。

老羊皮终究没有回答云初提出来的问题，不过呢，也就是因为有这个问题，他的心情又开始变得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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