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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挠挠发痒的屁股，重新把目光放在刚刚落水的斑头雁身上。

“那是坎儿井里流出来的水，如果你认为坎儿井也是地道的话，它就是。”

所幸，听懂这些语言对云初来说都不成问题。

老羊皮很自然的点点头道：“你说的一点没错，就算唐人目前拥有的不是最好的，他们也会千方百计的去从别的地方找到最好的，最终为己用。

羯斯噶六年前就希望我进入他的帐篷，我也想进入他的帐篷，因为担心你杀死羯斯噶，这才拖延到了今天。”

心头鄙夷的念头才起来，他没来由的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些离开中原去了番邦的人，好像也是这个模样。

云初转过头不想面对着方正累累垂垂的东西说话。

就是要这样慢慢的融进去，就像一滴水掉进了江河湖海里，就像一只椋鸟混进了椋鸟群里，就像一只白色绵羊混进了白云般羊群里。

“我甚至不准备开什么食肆。”

云初难以接受，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那个时候如果不那样做，以塞来玛粗放型看孩子的方法，他自己没有半点活到现在的可能。

云初就已经知道这场战争最后的结果了。

刘雄端着空碗打着饱嗝道：“再来啊，我只吃了一个半饱。”

“太宗皇帝定的，你对他老人家有什么意见吗？”方正学着云初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道。

“我就要吃旱獭——哇！”

你九岁的时候给挥食狞喝的水里加了一些绿色的树叶汁水，挥食狞当天就上吐下泻。

这些还不是最大的阻碍，最大的阻碍来自于羯斯噶，这个已经喜欢了塞来玛很多年的男人，他离不开塞来玛，同样的，塞来玛也离不开他。

一方是大唐安西军龟兹镇折冲府的人，另外一伙是……看不清楚，反正是胡人。

老羊皮的家有床，还是两头上翘的胡床，床上堆满了各种皮草跟织物，云初躺上去的时候，宛若陷入了云彩。

来到了龟兹城，喜怒无常的老羊皮终于表现出来了一点愉快的模样。

热闹起来的不仅仅是这个高山湖泊，还有高山湖泊下的草原。

云初之所以转过头，是因为，他现在是一个回纥人，不好看自家族人的笑话。

“怎么，不对吗？”话语出口，老羊皮见云初面无表情，就立刻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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