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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现在连大唐白丁都不算，他是铁勒回纥人，还是铁勒回纥人中，完全不以勇猛著称于世的塞人！

方正眼角泛着泪花冲着云初的背影道：“我真的不是胆小鬼啊，是我娘……”

何远山摇头道：“他定是唐人子弟无疑，只是现在我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罪囚！

云初想笑，他极力的忍耐住了，因为院子里的其他人没有一个脸上有嘲笑意味的。

“什么暗道？这里就没有暗道。”

老羊皮轻轻摇头道：“我在这里守候了六年，就是在等你一起回去。”

果然，方正比老羊皮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忍不住继续对云初道：“他们都是我的姐夫！”

回纥人打仗的时候总是拖家带口的。

何远山道：“你要留下他？”

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咦？关中娃子？”粗糙胖子并没有挪步，听了云初标准的长安口音一时间愣住了。

随后回来的塞来玛似乎也非常的高兴，她之所以比娜哈回来的还要晚，是因为她驱赶着一群羊。

侯三站在水渠里，他觉得眼前这些水被他的脚给污染了，需要等干净的水流从上面流淌下来的时候，再用水罐装水，才能符合云初的要求。

不光是云初一家三口缩在帐篷里不敢出来，其余的牧人也是如此。

云初朝何远山拱手道：“壶正说的极是，纳山川大地之精为一锅羹，食之不能肋生双翅登临仙境，五谷杂粮虽然普通，却是君子之食，而后有微言大义直通天际，响彻云霄。

云初点点头，把自己的酒壶递给了双手微微发抖的何远山，一个早就把自己当成死人的人，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干的。

僧人又问道：燃灯佛哪里去了？

云初的袍子也不怎么新，相比娜哈的新袍子，他的袍子还显得比较旧，即便是这样，云初的袍子还能看到羊皮本来的皱纹，就连袖口的软羊毛也根根分明，不像娜哈的羊皮袄袖口上的羊毛已经结成毡片了。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娜哈刚刚洗干净的小脸上，满嘴的口水顺着下巴往下流淌，云初叹息一声又把她的脸用水秃噜了一遍。

可汗的女人非常多，除过他的可敦，那里的其余女人都不过是他贿赂或者拉拢男人的工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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