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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比粟特勤告诉你的？”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还有什么困难吗？”

娜哈只好求助哥哥，嘴巴张得大大的等着哥哥投喂。

因为目的不同的原因，帮助虽然表面上不接受，却从内心里感激这些人，但凡有人像你释放善意，就一定要赶紧兜住，这种机会非常的珍贵，这一点云初心里如同明镜一般，更何况，这种珍贵的情愫从来都不分阶级。

“吃饱了饭，就要干事了。”老羊皮瞅着云初嘴角的米饭粒摇头笑了。

牧人不可能有一个人数超过三千人的群体，一旦超过这个数目，在他们可以控制的范围内，没有足够的草场供他们养活这么多的牛羊，也就不可能养活更多的人。

今年，水量看起来不错，已经从于阗那边流淌到龟兹来了。

方正叹口气道：“我们不修城墙，城门，不收税，我们的好日子也基本到头了。”

再一次回到老羊皮居住的院子里惊讶的发现，老羊皮已经不见了，胡姬也不见了，刚才，老羊皮还躺着的胡床现在落了一层灰，就像这里已经空置了很久，很久。

何远山，刘雄这些人的死活，说实话，云初是不怎么在乎的，至于城里的那些做生意的胡人，云初更是不在乎，之所以会痛苦，是因为他看到了白羊部的狼皮大纛。

云初拍开娜哈想要用木勺挖旱獭油喝的手，又往她嘴里送了一块肥腻的脂肪。

云初点点头，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叫做方正的大关令为何如此普通，却如此的自信。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西域的很多国家，部族，就是这样起来的。

裴东风没有恼怒，饶有兴趣的道：“你知道当官的好处吗？”

老羊皮在龟兹城里居然有房，他不但有房，还有六个漂亮的不像话的胡姬伺候他，最过分的是，踏进那座算不上大的土墙院子之后，十几个穿着半身皮甲的武士都是趴在地上迎接他的。

云初抬头道：“为何要鄙夷？远山兄家道中落，全族就盼着他飞黄腾达呢，死他一个人，造福全族，算起来是赚了。

这是一个将要出一个英雄的局面。

今天放牧的效果很好，每一只羊的肚皮都吃得鼓鼓的，该是回家的时候了。

云初弄一根柔软的桑树枝条，把头部打毛，蘸上一点盐巴开始清洁牙齿的时候，毫无意外的再一次引来了围观。

云初看看几人快要凸出来的眼睛笑着点点头道：“要不然这样一柄价值不菲的铁斧头也不至于落到侯三这种奴隶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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