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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阿波死了，两百个帐篷里的人都要出来默哀，云初背着娜哈，带着塞来玛也参加了最后的默哀仪式。

稍微休憩了一会，他就顶着大太阳回到那个破烂的衙门继续整理文书去了。

云初笑道：“我本身就是一个唐人。”

云初立刻恢复了谦卑状态，不过，他清楚的知道，唐人男子成亲的年纪绝对不是二十岁！！！

牛羊是牧人的生命，可是呢，这个时候，就算是最勤勉的牧人，也不肯离开帐篷去照顾牛羊。

何远山冷声道：“你还不是唐人呢，论什么君子，奴隶！”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云初用袖子擦拭掉越来越多的眼泪，准备端起那一盆米饭大快朵颐的时候，却愤怒的发现，老羊皮竟然往雪白的白米饭里倒奶……

一只旱獭七八斤，烤熟之后三四斤，不一会功夫，就被她们母女吃得干干净净。

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塞来玛怀娜哈九个月之后，一群回纥女人在巫婆的带领下，拿着木棒要帮塞来玛生产的时候，当时七岁的云初拿着刀子守在帐篷口，疯子一样地挥舞着刀子，直到把巫婆的屁股砍伤，这才避免了塞来玛被木棒擀肚皮把哪哈从肚子里擀出来的命运，才有了娜哈足月顺产的事情。

“哥哥，给我烧旱獭吃！”

“那是坎儿井里流出来的水，如果你认为坎儿井也是地道的话，它就是。”

每当娜哈吐口水骂人的时候，那些女人就会追打娜哈，只要娜哈被追打了，云初就会跳起来追打那些可恶的女人，只要云初开始追打那些女人，那些女人的父兄，弟弟们就会围殴云初。

何远山第一瞬间就给云初的行为下了定义。

云初有些慌了，他之所以胆敢留下来，底牌就是老羊皮，他认定了老羊皮会留有退路，只是没有想到老羊皮的退路安排的如此粗糙，如此的平凡。

这个时候，云初照例是不说话的，主要是这个时候说话她们听不进去。

云初说的话，不是农夫该说的，也不是商贾能说的，更不是一个官员能说的话。

至于别的种族，比如回纥人，虽然同样是黑头发，却没有一个人认为他会是回纥人，甚至觉得起了这样的心思都是对唐人的不敬。

老羊皮很自然的点点头道：“你说的一点没错，就算唐人目前拥有的不是最好的，他们也会千方百计的去从别的地方找到最好的，最终为己用。

云初喃喃自语着走进了大关令的官衙。

“那是坎儿井里流出来的水，如果你认为坎儿井也是地道的话，它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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