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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的时候，云初是被鸟鸣声唤醒的。

老羊皮猴子一般的圆眼睛慢慢有了一些雾气，看得出来，他这个时候非常的伤感。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这种读书人一般是做不了官的，就算是当官了，被砍头的可能性也非常的大。

塞来玛见云初的面庞一半隐藏在黑暗中，一半暴露在火光下，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她不由得害怕起来了。

裴东风对何远山等人的目光视而不见，笑吟吟的瞅着云初，等着他跪地磕头致谢呢。

老羊皮轻轻摇头道：“我在这里守候了六年，就是在等你一起回去。”

这一刻，他甚至觉得老天的安排有时候真的是非常非常的贴心。

帮人写信报平安自然是好事，云初最在乎的却是信的内容。

羯斯噶摇摇头道：“是卡索恩告诉我的，要我晚上做好准备，一旦乱起，就趁机杀光葛璐萨的儿子们。”

张安给云初安顿好了住处之后就离开了，尽管云初提出约饭的要求，还是被张安给拒绝了。

至于男人——不是黄土埋掉了，就是被贫困的土匪，山贼们放锅里煮了……

想想他的来路，云初也不觉得奇怪。

“你从来没有欺负过大尾巴羊？”

老羊皮盯着云初看了一会，丢出来一小袋金砂给他，摆摆手道：“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就去做吧。”

说完就抱着云初的肩膀道：“以后哥哥下半辈子是吃奴隶食，还是君子食，就全仰仗兄弟你了。

“我该如何回报你的付出呢？”

战时为兵，无战事则为农，这种兵农合一的制度，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

因为自从云初发现羯斯噶跟塞来玛两人总喜欢钻草丛之后，羯斯噶经历的所有苦难都跟云初有关，其中最凶险的一次就是在他们办事的时候，身边出现了一匹叫做老王的孤狼。

“流，氓，庶，盗，匪，贼，行商，巨贾你是哪一种？”

很多地方的传说都是口口相传留下来的，所以全部成了真假难辨的传说，既然是传说那就自然做不得数。

云初握住塞来玛的手笑道：“我不想当回纥人了，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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