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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在最前边的战马脖子底下悬挂着好几颗人头，看不清人头的左耳朵还在不在。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她们会用刀子割破自己的脸，祈求腾格尔拯救眼前这个可怜的人，这个人地位越是重要，她们割在脸上的伤口就越大越长，流的血也越多。

“隋人勋贵吧？”何远山看过字体之后皱起了眉头，如果云初仅仅会写字，他不会怀疑云初有别的身份，现在，就是因为这些字写的太好，他才有了一定的忧虑。

塞来玛则在帐篷门口的一个木头柱子边上编织着牛皮马鞭。

“我的小雄鹰，你准备好离开家出去翱翔了吗？”老羊皮冲着云初在笑。

云初摊开手笑道：“因为我只要活着，就一定有升官的机会，不需要拿命去拼。”

打女人这种事按理说不是云初能干出来的事情，但是呢，在这个塞人部族里不打不成！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通过跟随老羊皮学习，云初发现，老羊皮对大唐的了解实在不是他这个从史书上了解大唐的人能比的。

等两人跑回龟兹城，隔着空空如也的城门洞子看去，那条细细的黑线已经变成了一股黑色的波涛。

可是呢，回纥人号称自己是大地上最迅捷，最勇猛，最强大，最狂放的马上英雄，天知道他们的能力底线在哪里。

“书读得多了，就什么都略懂了。”

他们要我们的牛羊，要我们的草场，要我们的女人，还把我要我们的孩子去给他们当奴仆的言论就甚嚣尘上。

天山上的雪很白，白了很多很多年。

此时，正好有一片乌云遮盖住了太阳，凉风从城墙上吹过让人遍体生凉。

“西域太大了，阿史那贺鲁又远在庭州，大军越过一千五百里的路去攻伐，代价太大了。

他们还是屡教不改，并且自称——回纥人就该像天上鹰鹘一般在马上盘旋如飞，不如此，不足以显示回纥人骑兵的强大。

“长安，长安，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模样，可以让这些边远之地的人把你奉为天堂！”

老羊皮；愣了一下道：“这就走？你不是舍不得离开吗？”

云初瞅着塞来玛将一根手指塞进另只手比划的窟窿里的猥琐动作，摇摇头道：“我还没有成年。”

娜哈已经起床了，正坐在帐篷口的老羊皮上抓石子玩耍，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看到娜哈玩耍的石头各个晶莹剔透，且白的如同凝固的羊脂一般，表面还似乎流淌着温润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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