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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被云初看的有些发毛，就小声道：“哪里不对？”

云初弄一根柔软的桑树枝条，把头部打毛，蘸上一点盐巴开始清洁牙齿的时候，毫无意外的再一次引来了围观。

云初你听我说，老羊皮不会给你安排什么好去处的，他只会诱骗你去石国参加那里的战笼遴选，你的年纪还小，不适合参加这样的血战！

方正遗憾的道：“可惜我马上就要被我姐夫的卫队带走了，没办法带你走。”

云初用袖子擦拭掉越来越多的眼泪，准备端起那一盆米饭大快朵颐的时候，却愤怒的发现，老羊皮竟然往雪白的白米饭里倒奶……

进了屋子，胖子就立刻脱掉了自己的官服，露出底下的短褂子，下身穿一条大裆裤，岔开腿坐在一张羊毛毡子上懒洋洋的对跪坐在羊毛毡子上的云初道。

云初很奇怪，就老羊皮这样的身板，自己都能轻易地干掉他，眼前的这个壮汉似乎非常的忌惮他。

下雪，牧人是不害怕的，因为雪会被皮袍隔绝在外边，抖一抖就掉了。

至少，他现在不愿意把羯斯噶想的太坏，或者说，云初认为羯斯噶现在的表现是公狮子的正常表现，没有那一头刚刚当上王的公狮子会允许自己的母狮子继续赡养前狮王的孩子。

大关令衙门里的行军锅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何远山，刘雄几个人这些天就没有回来过，一旦突厥人来了，这些锅一定会被抛弃的。

云初想了一下道：“我真的不像一个少年人吗？”

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云初的经受过的教育，绝对不允许他将杀人这种罪名揽在自己身上，哪怕真的是自己做的，他也绝对不会承认，就算杀人有功，他也不会承认。

羯斯噶是真的很喜欢塞来玛，为了塞来玛他甚至可以不要自己的生命。

战笼遴选，对于西域武士来说，是发家最快的渠道，同时，也是距离死亡最近的道路。

以前，他们只是观察我，不理睬我，最近很不对头，已经有部族里的武士开始找我的麻烦了。

普通牧人死掉了，就丢到远处，任由野兽，飞禽们吞噬，有时候为了方便野兽撕咬，他们还会剥掉死人身上的衣服。

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云初愣了一下，方正绝对不是在介绍他的上官，而是另有原因。

也罢，老羊皮对中原的认知，来自于玄奘，这就导致他对中原的认知非常的片面。

一旦进入轮回，皆是虚妄。

云初看看几人快要凸出来的眼睛笑着点点头道：“要不然这样一柄价值不菲的铁斧头也不至于落到侯三这种奴隶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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