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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他说不清楚自己的故乡，经不起查验，这也不重要，他脑袋上有一道抓岩羊时候留下来的疤痕，很能说明问题——他失去了一段记忆。

云初用身边的女人计算过，回纥人每生十个孩子，就有两个孕妇死亡，三个孩子夭折。

润物细无声才是混进去的最高境界。

可汗会把你们这些狗日下的唐人剥皮，吃肉……”

等云初从胡杨林里再一次走出来的时候，老羊皮的眼珠子好像都不会转动了。

为了让自己跟方正这些坏人有所区别，云初决定利用自己书吏的身份去帮隔壁第九折冲府的府兵们写家书。

枣红马是一匹很不错的战马，骑在它的背上很是平稳，老羊皮坐在高大的骆驼背上，时不时地回头看看云初，看一次就忍不住笑一次。

可是呢，毒药也是真实存在的，这东西是一门精准的学问，只要吃了它，必然会产生中毒反应。

“哪一个姐夫？”

老羊皮；愣了一下道：“这就走？你不是舍不得离开吗？”

羯斯噶没有把话说完就继续低下头喝茶，似乎接下来的话他不应该说。

“是你杀了他们是吗？”塞来玛有些兴奋。

“年纪不大，家伙已经颇具模样，就是身上的毛少，不是胡种，还是一个雏……”

看到情郎来了，正在教训娜哈的塞来玛目光立刻从凌厉变得柔和起来。

“跑啊，自然要跑的，我是要等大唐折冲府的这些人扛不住之后大家一起跑路。这样路上还有照应。”

“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你正好八岁，已经过去五年的时光了，我也教导你五年，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你这一身的本事小雄鹰，相信我，你应该去长安，而不是继续留在西域这个烂泥塘里拖着尾巴弄得满身污秽。

杀死葛萨璐对于云初这样的人来说几乎没有多少难度，不论是伏击，还是暗杀，都有很大的成功的可能性，难的是杀死葛萨璐不能带给塞来玛跟娜哈任何麻烦，甚至不能影响她们两个进入羯斯噶帐篷的进程。

云初说的话，不是农夫该说的，也不是商贾能说的，更不是一个官员能说的话。

反正，你们那么年轻，那么帅气，那么好看，怎么看都是我占便宜。

这一次，他不管了。

在方正看来，这是云初的细致之处，却不知在云初这里，这些文书是他重新认识大唐，了解大唐的最好的课本。

云初不知道睿智的老羊皮为什么又会说这种没头没脑的话，正在他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回答的时候，又听到老羊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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