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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哥哥阴郁的目光，娜哈赶紧用油光锃亮的皮袍袖子擦擦鼻子，再一次露出她古怪而谄媚的笑容。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告诉塞来玛自己为什么会带着她们母女在这个并不适合捕捉旱獭的时候来到草蜢湖。

“你要去军营帮府兵们写家书？”方正很不理解云初的愚蠢举动。

把书读的有滋有味，读的物我两忘之后的读书人，往往就会瞅着天上的明月产生各种疑问。

这一刻，云初觉得身边那些胡人的表情无比的诡异，眼神中透着凶光。

“我当然早就知道，在过去的一年半时间里，阿史那贺鲁从我手里买了那么多的少年人，如果他不是确定这些多余出来的人口会被他消耗掉，他疯了才会购买超过他部族接纳上限的少年人。

因此，他只是愣愣得瞅着方正。

城里死人太多，当然就不适合屯军了，是担心发生瘟疫什么的。

小小的龟兹镇官衙，是云初了解大唐国力民生的最好的课堂。

云初愣了一下道：“咦？我们是官府，不是府兵，怎么也要打仗吗？”

老羊皮的家真的很好，最让云初喜欢的就是院子里有一道蜿蜒流淌的渠水，水清凉而清澈，汩汩的从葡萄架下穿过，坐在刚刚长出大片大片叶子的葡萄架下，暑气全消。

“肮脏的，满是虫子的，还散发着牛粪味道的大帐篷！”云初一点颜面都没有给新上任的大阿波留。

云初低头道：“我以为用一往无前的磅礴之气来描绘唐军更加具体。

老羊皮看着云初的眼睛道：“这样挺好的，等你被唐人捉住之后最好也这样说。”

锻炼了写作水平，还获得了无数府兵们的感谢，不过呢，这些人都不算什么好人，感谢人的方式就是上战场之后可以站在云初前面替他挡箭，没有一个人提起云初多少有些期待的润笔之资。

石国的战笼遴选名声，在整个西域都极为有名，在石国王庭柘枝城外的药杀水河畔，永远矗立着一座长五米，宽五米，高三米的一座巨大铁笼，铁笼上布满了杀人的铁刺。

方正带来了酒，还有传说中的超级美食——醋芹。

也就是说，塞来玛跟娜哈就在那个长长的队伍里。

云初相信自己一定能经得住官府审查的，这就是云初不愿意使用老羊皮给的办法的原因。

砍突厥人的次数远比以前被突厥人砍的次数多了很多，砍铁勒部其余部族的次数也比以前多很多。

云初的心很是安静，几乎没有起任何的波澜。

云初摇摇头道：“我不喜欢挨揍，还是这样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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