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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你应该有一个不错的师傅。”

对外人来说难比登天的户籍，在大关令衙门里，云初可以自己填写，对老羊皮来说梦寐以求的过所文书，在大关令官衙里，云初也可以自己填写。

等云初从胡杨林里再一次走出来的时候，老羊皮的眼珠子好像都不会转动了。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兵曹刘雄道：“除长安，万年两县之人多黑齿！”

方正还想着晚上继续吃羊肉汤面，云初却没有给他们继续做的心思。

可惜，老羊皮说了名字之后，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一个衙门的外观如何，与这个衙门的权力大小一点关系都没有。

云初觉得自己可能成不了这个英雄，没有任何可能在这种局面下成为大唐的少年英雄，最终一飞冲天，登上凌烟阁。

“都护府户曹裴东风。”

“都是我的……”这是方正在吃了第一口面条之后下的命令。

“六道轮回之下，你所珍视的东西最终都会以一种残酷的方式被毁灭。

这东西很珍贵，整个部族，或者说方圆这么多的部族里，能编织出一条真正的好皮绳的人只有云初，只要是他编织出来的皮鞭，部族王廷的金匠们就会给皮鞭镶嵌上各种珍贵的宝石，再用黄金做吞口，以红宝石或者蓝宝石做手柄上的防滑点。

云初笑道：“你说我就是那个有意思？”

这一锅饭里面的面条不少，羊肉块也足，就是腥臊难闻的难以下咽。

老羊皮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据他说，他追随玄奘和尚十七年，也保护了玄奘十七年。

“是你杀了他们是吗？”塞来玛有些兴奋。

那个时候，只要塞人们给天可汗送去一些干掉的天山雪莲，干掉的牦牛尾巴，干掉的肉，干掉的毛皮，就能得到当时那位“天可汗”赏赐的麻布，绸缎，以及盐巴跟铁锅，这非常的划算。

娜哈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这个平日里只对吃感兴趣的小女孩也越来越黏云初，即便是睡觉也要抱着哥哥的胳膊，有时候撕都撕不开。

一道鞭影突兀的出现在云初的视角里，他一个倒栽葱就从马背上滑下去了，鞭子带着尖利的破风声从马背上掠过又悄无声息的回到老羊皮宽大的羊皮袄袖子里。

他是白羊部族中第一个敢爬上悬崖捕捉岩羊的少年。

这还是出生在春天到秋天的孩子，如果是冬天，死亡率还要高出三分之一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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