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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坎儿井里流出来的水，如果你认为坎儿井也是地道的话，它就是。”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天亮的时候，云初一个人离开了老羊皮家，不仅仅是他离开了，他还牵上自己的枣红马，背上自己的牛皮双肩包，带着自己的弯刀，弓箭，骑上马，整个人看起来是一个英姿勃勃的唐人少年。

尽管他知道人跟羊在一起之后，因为生殖隔离的原因不可能诞生出羊头人。

这绝对不是姐夫跟小舅子相处时候的正常态度。

老羊皮二话不说就转身向龟兹城走去。

云初点点头道：“我们走吧！”

顶级大学毕业，却在一个五线城市的二流中学足足当了二十年的化学老师。

窗户小是为了保暖，门槛高是为了挡住沙子，门楣低估计是为了方便防御。

云初帮着塞来玛将羯斯噶贪污的羊赶进羊圈，塞来玛立刻烧红了一根细铁条，给这些羊重新打上自家的标记。

“都是我的……”这是方正在吃了第一口面条之后下的命令。

云初希望能一辈子接受刘天成老师的教诲，只可惜，这位老师给云初上的最后一堂课，却是离别。

他特意留下来了两个最坚强的突厥奸细，打断了他们的手脚，安置在城外的一个高台上，贴心的给他们准备了清水跟食物，目的就是不想让他们死的太快。

因此回到桑林地之后，他就从马厩里把自己的枣红马牵回来，喂了一些精饲料，还仔细地给马洗刷了一遍，再过几天，自己能跑多远，就指望这匹马呢。

云初摇摇头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错，却没有好到同生共死的地步。

就算是不小心踢到铁板上，被权贵把脑袋弄没了，他留下来的名声绝对可以让读书人的子孙前程更进一步。

行大权者需如怒海操舟，小心翼翼，操小权者当如旱地行舟，勇猛精进！

何远山忧虑的看了云初一眼，就离开了方正的衙门。

书吏掌固的差事就是负责管理文书仓库！这是一个非常纯粹的文职岗位，不用出去打仗，据说这是方正临走前仔细托付过何远山才有这个结果的。

当云初出现在她们面前的时候，第一个发现云初存在的不是自称视力极好可以看清楚天上老鹰模样的塞来玛，更不是闻着味道就能知道云初在那里的娜哈，而是一只猥琐的肥旱獭。

羊日下的，跟狼日下的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一身的学识最终被烧成了飞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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