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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润可汗在两年前派兵追捕过他，结果，一根狼毛都没有捉到。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至于转圈研磨法自然适用于圆形砚台，方正书桌上的砚台就是一个圆形砚台。

云初卷一下舌头，将唇边的米饭粒拉进嘴巴里，拍着肚子道：“我不想进入那家隋人开的食肆当伙计。”

跑在最前边的战马脖子底下悬挂着好几颗人头，看不清人头的左耳朵还在不在。

“问题是只有坏人才能真正保护你跟娜哈。”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方正往嘴里丢了一根醋芹咬的咯吱咯吱的道：“老子有那么多的好姐夫，结果，还不是仅仅因为跟人家在田地上有了一点纠纷，褚遂良这个狼日下的就不肯放过我，好好地高陵县丞就变成了他娘的大关令。

打过七八顿之后，他们终于学会了，也明白了，想不挨打，要把屁股最好看的大尾巴羊献给云初……

老羊皮盯着云初看了一会，丢出来一小袋金砂给他，摆摆手道：“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就去做吧。”

五年了，云初学习的速度很快，甚至远远超越了老羊皮的期望。

何远山冷笑一声道：“抓活的，尽量多抓活的，这些突厥狗老子有用。”

帐篷里的火塘火光熊熊，即便是如此，塞来玛跟娜哈两人依旧冷得瑟瑟发抖，单薄的牛皮帐篷根本就抵挡不住外边的寒气。

云初答应一声，就带着一队府兵驱赶着那群刚刚杀人吃肉的胡人们去城外割再有一个多月就能收割的青稞了。

回桑林地休憩的时候，云初看到了站在城墙上的老羊皮，老家伙今天为了显得明显一些，特意穿了一件纯黑色的羊皮大氅，如此闷热的天气里在城墙上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也不知道会不会中暑。

对于白羊部塞人这种自己作死的行为，云初早就见怪不怪了。

裴东风没有恼怒，饶有兴趣的道：“你知道当官的好处吗？”

云初点点头道：“我们走吧！”

云初从马肚子底下抓住马鞍子小腹用力一下，身子又重新坐在了马背上，这几下，颇有些兔起鹘落的回纥人风采。

尽管老羊皮说的话还没有得到云初的印证，这并不妨碍老羊皮是一位见多识广的智者。

离开本来的部族，想要去别的部族活命千难万难，根本就不会获得信任。

也是部族中第一个可以赤手空拳降服盘羊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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