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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阿波死去之后自然有一套属于亡者的仪轨。

他们的呼声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与骄傲。

老狼吃完了带着鱼鳞的鱼皮，就把目光放在被篝火烤的吱吱作响的烤鱼上。

这个过程弄完了，他们就把死去的两个人的尸体连同他们的衣服跟马鞍子放在火上烧。

这一刻，蹲在他身边准备吃饭的塞来玛跟娜哈两个人，眼珠子似乎都在发光，还是那种恐怖的绿光。

云初苦笑一声道：“我本来已经跑了，后来又回来了。”

长须壶正何远山笑道：“既然方正说他一嘴的关中话，关中那么大，如何就肯定他是长安人氏呢？”

当然，以上指的是紧急公文跟军报，其余的就只能慢慢悠悠的往家赶路。

这绝对不是姐夫跟小舅子相处时候的正常态度。

他们家人的皮袍子永远是皮袍子本来的颜色，绝对不会有吃肉的时候故意擦拭上去的油脂，最重要的是，他们一家三口穿的靴子永远都是那种有着脚形状的靴子，绝对不会像别的牧人一样，把牛皮随意地包在脚上，踩一个脚印，跟大牛蹄子几乎没有差别。

三十岁就有白发，对于这个时候的人来说很常见，给人家当爷爷的也不罕见，不像他以前生活的那个时代里，三十岁的人还自称是一个宝宝。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假如说回纥少年们让云初退避三舍的话，那么，回纥少女们给云初留下的感觉更差。

随从摇摇头道：“养不出来。”

离开本来的部族，想要去别的部族活命千难万难，根本就不会获得信任。

云初就不用说了，这孩子从来没有把屎尿弄在她身上的事情，还是一个小小肉团的时候，就知道通过哼唧或者大哭来表达自己大小便的要求。

方正一边喝酒，一边看云初在他的腿上施为，不喊痛，也不叫唤，就是低着头喝酒。像是在做一个很痛苦的决定。

原本努力保持身体平衡的刘雄被突然来临的向前的力道闪了一下，忍不住向前跨走两步，才把这股力气给抵消掉。

胖子摆摆手，两个随从立刻提着云初所有的行李进到了屋子，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拿出来。

那座叫做长安的城池里的人们，除过饮酒，吃饭，玩乐再无它事，每日从酒醉中醒来，再在沉醉中睡去……

这一定是有原因的，云初决定记住这一点。

片刻功夫，从外边又走进来两个同样彪悍的壮汉，只是没有方正那么肥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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