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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只有坏人才能真正保护你跟娜哈。”

直到云初看到一块破败的木板上用各种语言书写着——靠近军寨者死几个字的时候，才真切的感受到了唐人的威严。

方正睡醒的时候，芦苇席子上已经沾满了他的汗水，抱起水瓮吨吨吨的喝了一气，回头看看安静的坐在角落里读文书的云初道：“除过读文书，给人写信之外，你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吗？

有多情的胡姬摸过他的脸，他也不恼怒，只是红着脸接过胡姬拿给他的桑葚。

方正皱眉道：“我说的是大唐的皇帝陛下！”

也罢，老羊皮对中原的认知，来自于玄奘，这就导致他对中原的认知非常的片面。

可惜，老羊皮说了名字之后，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我宁愿把这种效忠称之为血脉相连，称之为相濡以沫，称之为同生共死。”

刚刚长出来的鹅黄色的青草被寒冰包裹，晶莹剔透的让人心疼。

云初将双脚浸泡在冰凉的渠水里，笑吟吟的瞅着侯三带来的一群府兵。

云初去不远处的小山上去砍柴了。

没有尾随方正离开龟兹，这不是云初的选择，而是老羊皮的选择，或者说，老羊皮自己也没得选，他被大唐第九折冲府的人给困在龟兹城里了。

羯斯噶是这个族群里少有的聪明人，面临这种大变革的时候，还知道跑过来暗示一下，看起来他真的很爱塞来玛跟娜哈。

方正又喝了一口凉水道：“怎么个章程，说句话。”

“咱们今天看过唐军的威风，你以为唐人最显著的特点是什么？”

老羊皮抬头看着天，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过了一阵子才收回放逐青天的目光，看着云初认真的道：“我与玄奘过瀚海之时遇到了一座孤独的山峰，我们爬到山峰上休憩的时候，玄奘依靠的一块石头裂开了，里面盘坐着一个僧人。

“呜——”

今天走了大半天的路，老羊皮似乎很累了，随便裹着皮袄倒在了夯土城墙上，微微闭上了眼睛。

云初进门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人，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是龟兹镇大关令方正的书吏。

云初说的话，不是农夫该说的，也不是商贾能说的，更不是一个官员能说的话。

西域人干别的事情差一些，但是，论到金匠手艺，确实值得一提。

塞来玛很害怕云初又跟这个不要脸的少年起冲突，以前的时候，只要自家吃好吃的东西，勐撒卡都会不要脸地跑过来以他父亲的名义讨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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