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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老神在在的躺在一张胡床上假寐，身边还有两个美丽的胡姬给他摇着羽扇纳凉。

他不说，云初不能不说，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因为他而不能在一起，这是一种罪过。

这一次，他来了……嘿嘿，那些胡人好好的日子不过，真是喜欢找死。”

云初回头看看时时刻刻注视着汤锅的门子，马夫，更夫点头道：“确实如此。”

每一个胡人都割了突厥人一刀，也吃了一块，或者一小片突厥人的肉，最后，还有七个没有受伤的突厥孩子还活着。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见所有人都在看自己，云初就关闭了自己的嗅觉，味觉，视觉，开始吃饭。

皮袍的好处就在于基本上不用水洗，只需要用刚刚长出来的碱草揉成团擦拭一遍，就能除掉上面大部分的污垢。

问题是，你真的想这么干？据我所知，没有一个真正的读书人愿意干这事。”

云初不耐烦地道：“我是人，不是公羊。”

云初点点头道：“不错，你的上官会认为你收到了八千贯，其中一半进了你的口袋。”

云初指指院子里清亮亮的渠水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看到情郎来了，正在教训娜哈的塞来玛目光立刻从凌厉变得柔和起来。

把这个东西放置在老羊皮上，用刀子轻轻一划，丰富的油脂就会自动冒出来，刀子继续往深处划，紧绷的旱獭皮就会自动朝两边分开，展露出里边丰富的食材，于是——一顿肥美的旱獭大餐就出现在了人们的面前。

羯斯噶是真的很喜欢塞来玛，为了塞来玛他甚至可以不要自己的生命。

方正叹了口气道：“不成，陇右道的折冲府一向眼高于顶，跟我们安西军不怎么对付，玉门关守将可能不会通融。”

一般情况下，胡人跟唐军打仗的时候，都会采取游击，偷袭，以多打少，打不过就跑的战术。

“那就要看婆润可汗是不是会怜悯葛璐萨，比粟特勤毕竟是婆润可汗儿子中的一个。”

即便是这样，老羊皮的眼中似乎也只有云初一个人。

云初心不在焉地道：“你只要确定进羯斯噶的帐篷就好，其余的事情我来做。”

云初想笑，他极力的忍耐住了，因为院子里的其他人没有一个脸上有嘲笑意味的。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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