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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是云初见过的最老，最老的一个胡人！

刘雄笑道：“老子的身子骨就是铁打的。”

云初觉得自己可能办不到……

好在云初抢夺的快，羊奶倒在了桌子上。

“哥哥，我们去抓旱獭吧！”

接连十天，云初把自己埋在了文书堆里，日以继日的研究他能看到的所有文书。

回到帐篷里，云初跟羯斯噶接受了塞来玛跟娜哈帝王级别的服务。

被风吹得忽明忽暗的炭火，将羊肉串烤得滋滋作响，同时，孜然的香味也随风飘散了。

“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塞来玛蹲在湖边洗脸，她也喜欢住在草蜢湖边。

上关令方正呵呵笑道：“刘兄，如此说来，你并不怀疑此子唐人的身份是吗？”

云初盯着羯斯噶的眼睛看了好一阵子才低下头瞅着火塘里的火光久久不吭声。

这一次，他只所以会出现在战场附近，完全是因为他所在的部族又要开始帮唐军打仗。

于是，所有人都在关注云初，却没有人主动搭理他。

云初笑道：“你说我就是那个有意思？”

塞来玛见云初的面庞一半隐藏在黑暗中，一半暴露在火光下，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她不由得害怕起来了。

草蜢湖的名字是云初起的，回纥人对于这个足足有一万亩的湖泊有别的称呼，他不喜欢，也不想记住，所以，起了这么一个极有趣味的名字，只要他跟秋去春来的斑头雁们知晓就够了。

云初笑着点点头。

胜利的时候多了，在唐军的约束下却不能炫耀自己的胜利，这对回纥牧人们看战斗的热情打击很大。

“你不准备跑路吗？”

别的回纥人即便是中毒了，也会直接粗暴地将他的死归类于疾病或者神罚。

“封闭龟兹城通往外界的地道，不把这些地道封闭，不等突厥人来攻打，城里的人就跑光了。”

云初总以为何远山这个家伙就是一个混子，没想到当他从后腰抽出两柄香瓜大小的铜锤一路横砸着向前突进的时候，云初这才相信，这个混账能代替方正成为大关令，并不是因为给裴东风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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