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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六道轮回之下，你所珍视的东西最终都会以一种残酷的方式被毁灭。

我问过老羊皮了，他说，这个名字是唐人的名字，他还说因为我是你的母亲，所以你会杀死跟我睡觉的男人。

饥饿的牛羊在外边哞哞，咩咩的叫唤着，一刻都不得消停。

你这么做，就是因为挥食狞在你脸上吐口水？

“放心吧，会抹平的。”

读书人，会写字的人，还能写一手好字的人则是龟兹镇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总归是云初获利了。

“哼，略懂，略懂！”

三十岁就有白发，对于这个时候的人来说很常见，给人家当爷爷的也不罕见，不像他以前生活的那个时代里，三十岁的人还自称是一个宝宝。

等云初从胡杨林里再一次走出来的时候，老羊皮的眼珠子好像都不会转动了。

“再说了，我大唐的税法以租佣调制度下的农税为主，即便是农人去当售卖自家的农产，也只收入市税，商贾们也只需要缴纳过关税跟入市税，没有你说的什么十税一这么狠毒的商税。

“回纥人总说自己在马背上可以盘旋如飞，轻捷如鹘，在唐人这样的骑兵冲击之下连一战之力都没有，区区百人就能撵着上万回纥骑兵漫山遍野的乱跑，不得不说，唐人的战力真的是非常的强悍。”

最要命的是在从半坛子米里面舀酒的时候，还要在糜烂的米中间挖一个坑，用一个纱罩挡在坑边，挡住那些糜烂的米跟一些如同蚂蚁一般的黑色植物，然后，木勺才能捞取中间泛着白花的米酒。

“我当然早就知道，在过去的一年半时间里，阿史那贺鲁从我手里买了那么多的少年人，如果他不是确定这些多余出来的人口会被他消耗掉，他疯了才会购买超过他部族接纳上限的少年人。

云初比较看好后者。

要是帮助被权贵欺负的商贾……所有人只会往他的脸上吐一口口水！

只要持之以恒，一定能把这个孩子从回纥人粗犷的生活习惯中解救出来。

“如果你的融入唐人的速度够快，就以仆人的名义带我去长安，如果你融入唐人的速度慢，那就带着我的骨灰去长安，并亲手把我的骨灰送到玄奘的面前。”

“我说的话都很有道理，你先说好，是我说过的那一句话。”

云初笑道：“既然你喜欢羯斯噶，他对你又那么好，我没有理由杀死他。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云初现在很享受这种感觉，哪怕这是一种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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