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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他说不清楚自己的故乡，经不起查验，这也不重要，他脑袋上有一道抓岩羊时候留下来的疤痕，很能说明问题——他失去了一段记忆。

云初趁着烘烤行军灶的功夫，在火眼上烧了一大锅热水，好久没有洗热水澡了，在今天这样一个闷热的天气下能洗一个热水澡实在是莫大的享受。

“弄清楚我是谁了吗？”云初抬起头满是希望的瞅着方正。

云初强迫自己看完了整个过程，甚至还把自己的强迫症给逼出来了。

她想扑上来，只是云初那一身整齐的唐人官服让她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云初顺从的点点头，他觉得塞来玛的话非常的正确。

“吃饱了饭，就要干事了。”老羊皮瞅着云初嘴角的米饭粒摇头笑了。

云初冷笑一声道：“侯君集破高昌，得了无数钱财美人，他进玉门关的时候，守将还不是死死地给盯住了，导致他才班师回朝，就被太宗皇帝下了大狱。

方正钦佩的瞅着云初道：“你觉得我们……不，你们有胜算吗？”

没有在大唐真正生活过，这一直是他的硬伤，商州距离长安不足三百里，虽说十里不同俗，大家都生活在关中，生活习惯应该大差不差。

云初抱着包袱再一次愣住了，他发誓，在所有胡人中，绝对找不出一个比他更爱干净的人了。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一般的牧民人家一辈子才洗三次澡，云初家基本上三天就要洗一次，还必须每天洗脚！

水槽边上的地是湿的，不是被水泼湿的，应该是有大量的血浸透了那片地方，不断地有苍蝇从远处飞过来，落在地面上搓手。

随即就丢开云初的脚，对方正道：“两个旋，白牙齿，平脚板，长安人氏无疑。”

随着家里的柴火垛越来越高，塞来玛哭泣的时候也就越来越多，她知道，一旦羯斯噶给云初把战马拉来，就到他离开的时间了。

这是所有当官的人必须经历的一个过程，知道那些事情可以做，那些事情万万不可做对官员来说非常的重要。

看看羊角上的标记，这些羊有一些是葛萨璐家的，一些是挥食狞家的。

云初对老羊皮道：“没有那么苦，自己的快乐需要自己用双手去博取，博取不得的人才会感到痛苦。

何远山皱眉道：“你要这么多人做什么？”

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新鲜事，人们认为的任何新鲜事都不过是历史的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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