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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的时候，云初就向方正建议，将龟兹城的商税提高到十税一。

云初这个时候虽然在守株待兔，却必须分一下兔子的种类，要是接受了商贾们的好意，以后，他打交道的圈子只能是商贾，没有别的任何可能。

方正狞笑一声道：“就怕他不来，他快到了，咱们大唐的杀人王也到了，这一次就看谁杀人杀的多。”

再说，人家已经很克制的在炫耀自家门庭了，只要姐姐足够多，皇帝成为自家姐夫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你这样每天都把自己关在衙门里，一点不像是一个少年人。”

衙门里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云初就让侯三扛着矮几背着蒲团，他自己拿着笔墨纸砚，回到了居住的地方。

皮袍的好处就在于基本上不用水洗，只需要用刚刚长出来的碱草揉成团擦拭一遍，就能除掉上面大部分的污垢。

“年纪不大，家伙已经颇具模样，就是身上的毛少，不是胡种，还是一个雏……”

部族里的人都知道云初有朝一日一定会杀了葛萨璐的，他们说的非常肯定。

云初卷起皮绳，重新开始编织。

“记得先去水渠边上洗个澡……好好洗，把你黑油油的脖子洗干净！

这么多年以来，死在战笼里的武士数不胜数。

很快，云初就磨出来了一汪浓墨，他没有立刻动笔，而是轻轻地嗅着墨香。

云初摇摇头，依旧很茫然。

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云初愣了一下，方正绝对不是在介绍他的上官，而是另有原因。

“放心吧，会抹平的。”

云初指指脑袋道：“这里有伤，记不得了。”

方正睡醒的时候，芦苇席子上已经沾满了他的汗水，抱起水瓮吨吨吨的喝了一气，回头看看安静的坐在角落里读文书的云初道：“除过读文书，给人写信之外，你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吗？

米满将拴羊的皮绳绑在腰上，高举着双手战战兢兢地经过云初的羊群。

方正带来了酒，还有传说中的超级美食——醋芹。

云初想了一下道：“我真的不像一个少年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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