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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纥人说自己是狼的子孙，所以，塞人现在也开始说自己是狼的子孙了。

“这就是优雅？”云初在看了舞女抬起一条腿，用一条腿蹦蹦跳跳的转圈后问老羊皮。

天山上的雪很白，白了很多很多年。

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这就是回到族群的好处，虽然云初不是唐人，在他心里却默认唐人跟他是一个祖宗。

老羊皮尽管很富有，能力也很大，然而，在龟兹城里，他不过是一个喜欢享福的老胡人存在感很低。

目送他们走远，云初就来到整修好的火塘边上，煮上一锅蒲公英茶，往里面丢了几颗乌梅，静静地等待水开。

“咦？关中娃子？”粗糙胖子并没有挪步，听了云初标准的长安口音一时间愣住了。

自从郭孝格战死之后，取代他担任安西都护的人是大唐谯国公柴绍与平阳公主的长子柴哲威。

“府兵们自然是商州折冲府校尉丁大有说了算，其余的统统归我们统管，还特意给了我一队府兵。”

老羊皮也不是一个纯粹不讲理的人，在发现云初心情激荡之后，就同意了云初分食这盆白米饭的要求。

而遍布龟兹平原的坎儿井地道，就是一个很好的避难所。

云初的瞳孔忍不住收缩一下，马上又平复了自己的心境笑道：“为什么是我呢？”

昔日多少还有几分繁华的龟兹大市场，如今连鬼影子都看不见几个，何远山这一次发狠了，就连在集市上跳舞的胡姬都要上到城墙上搬运木料跟石块。

自从听到这个传说之后，云初这才理解为什么回纥人在母亲肚子里只待了九个月。

有觉得他可怜的唐人，隋人伙计要把食物送给他，也被他礼貌的拒绝，显得很有气节。

只不过，他才鼓捣了两下，就满嘴的血沫子。

云初笑道：“等我见过老羊皮再说。”

同样的一群人，可以是坏人，也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变成好人。

“你要做什么？”塞来玛大急。

“修整龟兹城，而后收重税。”

云初笑道：“要走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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