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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水量看起来不错，已经从于阗那边流淌到龟兹来了。

云初更加相信自己家教授说的话，而不是老羊皮这个亲身经历者。

这两样，不管是哪一种，对大军行动来说都是阻碍。

“爷娘在上，不孝子在天山百拜，此次来信，有噩耗告知，兄长狗怜儿战死在于阗，可惜，战死之际，没有斩获，不能给爷娘带来荣耀，乃狗怜儿之过也。

下雪，牧人是不害怕的，因为雪会被皮袍隔绝在外边，抖一抖就掉了。

最后，云初一口烤肉都没有吃，一口羊奶没有喝，一个人干掉了三盆白米饭，每一个陶盆，都比云初的脑袋大。

方正很自然的离开座位，就在他的身后，有一个芦苇蒲团，一张矮几，上面有他需要的笔墨纸砚。

很久以前就不把云初当孩子看的羯斯噶摇摇头。

何远山等裴东风的人都走光了，这才站起来朝云初抱拳道：“多谢兄弟成全。”

云初弄一根柔软的桑树枝条，把头部打毛，蘸上一点盐巴开始清洁牙齿的时候，毫无意外的再一次引来了围观。

“门子的手艺不错，快尝尝！”方正还以为云初在客气，热情的把饭碗往云初跟前推一推，这下子，饭碗里面的腥膻气直冲鼻子，让他面颊一白，差点呕吐出来。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羯斯噶是回纥人的土屯，意思是战士队长，可以领一百个回纥骑兵。

下雨，牧人也是不会害怕的，雨水最多打湿皮袍的外层，只要肯多活动，死不了。

“放心吧，会抹平的。”

果然，方正比老羊皮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忍不住继续对云初道：“他们都是我的姐夫！”

何远山这人真是聪明，立刻举一反三的道：“这么说，我们兄弟以后只要把金子变成马鞍子，马嚼子，变成车轴，车辕，混在大军之中，岂不是就能瞒天过海？”

有些文书被潮气侵染的已经结成一团了，字迹也模糊不清，按照方正的说法这些文书早就该销毁了。

来到了龟兹城，喜怒无常的老羊皮终于表现出来了一点愉快的模样。

这一刻，云初觉得身边那些胡人的表情无比的诡异，眼神中透着凶光。

扁嘴鱼的鱼刺不少，云初一直在给娜哈剥鱼吃，她吃的很香，很贪婪，塞来玛却似乎没有什么胃口，有一口没一口的咬着鱼。

“好好地活着，我在雪山下等你，等你成为大英雄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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