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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面貌凶恶的刘雄口中说出来，他只觉得这是一个下流的玩笑，转过头就忘记了。

云初当然知道自己人微言轻，没有人会听他如此宏大的经济计划。

这一锅饭里面的面条不少，羊肉块也足，就是腥臊难闻的难以下咽。

而他因为已经成年，变成了这两人爱情路上的羁绊。

就算是不小心踢到铁板上，被权贵把脑袋弄没了，他留下来的名声绝对可以让读书人的子孙前程更进一步。

听方正这样说，云初松了一口气，把两份文书归档之后，就离炭火一般灼热的方正远远地靠在门口道：“这就是说，要用城里的这些胡人当劳工喽？”

用脱落的脚皮来思考也会得出一个正确的答案——骄傲的唐人不要他！

再用大锅煮了一锅羊肉，往里面丢了一根松木棒，扣好芦苇杆子做的盖子，压上一块石头，往灶眼里丢了一几根粗大的木头绊子，等水烧开，撇掉浮沫，就去了大关令方正的官衙。

原本努力保持身体平衡的刘雄被突然来临的向前的力道闪了一下，忍不住向前跨走两步，才把这股力气给抵消掉。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云初仔细研究着上面的每一个字，口中不停地道：“庭州距离龟兹一千五百里，也就是说，人家要是准备找我们的麻烦的话，应该快到了。”

打女人这种事按理说不是云初能干出来的事情，但是呢，在这个塞人部族里不打不成！

这简直就是一件天理难容的事情，更是官府不作为的铁证！（要知道，在后世，一个小破作家写个破书，卖点破版权，都会被征收四成的税，次年六月三十日之前还他娘的要补税……没天理啊。）

而最最让云初家与别的牧人家拉开距离的是吃食！

旱獭烧好了，今天捉到的旱獭很肥，即便是比不上大肥，也差不了多少。

“唐人对于粮食的珍惜程度，是我们西域人所不能及的，人人求而不得的粮食，在那些大大小小的可汗眼中，竟然是祭祀的东西，一把火就那么白白的烧掉了。”

老羊皮轻轻摇头道：“我在这里守候了六年，就是在等你一起回去。”

云初其实也是一只候鸟，留在西域已经足足十三年。

对于白羊部塞人这种自己作死的行为，云初早就见怪不怪了。

方正这个人还是很有些义气的，临走的时候赠送给了云初一把金茶壶，跟六个金茶杯。

云初想了一下，低着头慢慢地道：“塞来玛，你的小苍鹰准备离开巢穴，去天空上翱翔了。”

云初忍不住将怀疑的目光投向兵曹刘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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