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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粗暴地将娜哈丢到后背上，拍拍身边的黑眼窝公羊。

“我不想上战场，就没人能逼我上战场。”

“你这么肯定跟着我出去就会死？”老羊皮找了一块向阳处裹着厚厚的羊皮大氅蹲了下来。

在他没有办法自证自己是唐人的情况下，他今天，准备把有困难找官府的精神发挥到极致，让官府利用手头的已知条件来证明出——他就是一个纯正的不能再纯正的唐人。

云初一直认为老羊皮应该就是胡人中难得的智者，现在，他只觉得这个家伙，长得像峨眉山的猴子，声音像峨眉山的猴子，眼睛更像峨眉山的猴子……总体看来，这个老家伙就是一只峨眉山的猴子。

裴东风回头看一眼悄无声息的房间，点点头道：“嗯，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当是方正出的主意。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弄清楚我是谁了吗？”云初抬起头满是希望的瞅着方正。

官府办事的流程，在中华大地上几千年来都没有什么变化。

原本灌一口凉水咕噜噜几下，就当漱口的方正，突然变得不好意思起来，也弄了一根桑树枝有模有样的跟云初一起清洁牙齿。

云初心不在焉地道：“你只要确定进羯斯噶的帐篷就好，其余的事情我来做。”

“你为何不赌？”

他还是想为这个人的气度喝一声彩。

通过跟随老羊皮学习，云初发现，老羊皮对大唐的了解实在不是他这个从史书上了解大唐的人能比的。

云初摇摇头，依旧很茫然。

掌固张安他们正在杀牛，准备制作牛肉干，这是早就开始准备的军粮，打发哑巴去要了一大块新鲜牛肉回来，云初带着只穿着一个红肚兜的娜哈去拔了不少的沙葱回来，让这孩子一根根的挑选沙葱，他则开始发面，剁牛肉馅子。

仅仅看了一眼，他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娜哈发怒了，用双手抓住云初的长头发用力地摇晃。

云初去不远处的小山上去砍柴了。

这一锅饭里面的面条不少，羊肉块也足，就是腥臊难闻的难以下咽。

老羊皮盯着云初看了一会，丢出来一小袋金砂给他，摆摆手道：“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就去做吧。”

与其这样说，还不如说自己是塞来玛怀胎九个月的产物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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