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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笑着点点头，就扬长而去，颇有些君子不器的模样。

老羊皮的眼睛是淡蓝色的，不含半点杂质，就是这双如同草蜢湖湖水般清澈的眼睛，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他。

回桑林地休憩的时候，云初看到了站在城墙上的老羊皮，老家伙今天为了显得明显一些，特意穿了一件纯黑色的羊皮大氅，如此闷热的天气里在城墙上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也不知道会不会中暑。

这是一种非常平和的权力交接方式，十多万人的回纥部落为这一次的权力交接仅仅死了不到一千人，可见，比粟特勤在这之前做了非常多的工作。

方正笑道：“再看看，时间长了，只要发现这是一个好娃子，我们网开一面也没有什么，总归是给我大唐弄回来了一个好孩子。

所以，剩下的府兵们想要给家里传个信，往往只能带个口信回去，人言者信也，而人言最不可信，这就导致了很多悲剧的发生。

“哥哥，哥哥，大沟里死了好多人，葛璐萨家的人跟挥食狞家的人统统死光了。

“你的暗道在什么地方？”云初等老羊皮叨叨完毕，就直接发问。

“你这么肯定跟着我出去就会死？”老羊皮找了一块向阳处裹着厚厚的羊皮大氅蹲了下来。

婆润可汗在两年前派兵追捕过他，结果，一根狼毛都没有捉到。

“城里有地道？”何远山忍不住惊叫起来。

“唐人的崽子不会落在塞人窝里，就像老虎崽子不会在狗窝里。”

“云初！我没有碰你的羊！”

老羊皮尽管很富有，能力也很大，然而，在龟兹城里，他不过是一个喜欢享福的老胡人存在感很低。

部族里多了很多陌生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

方正带来了酒，还有传说中的超级美食——醋芹。

“我会战死在这里！”何远山用死人的衣衫擦拭着他的铜锤，语气淡漠而平静，跟平日里的聊天没有任何差别。

老羊皮对云初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就像云初不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一样。

目送他们走远，云初就来到整修好的火塘边上，煮上一锅蒲公英茶，往里面丢了几颗乌梅，静静地等待水开。

唐军杀死敌军之后，会把尸体埋掉。

“没有了那就继续做啊。”

云初忍不住将怀疑的目光投向兵曹刘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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