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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些事情，云初满意的瞅着这间八平方的屋子觉得很温馨，虽然只有一床，一几，一个蒲团，对目前的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不是说这些人都懈怠，而是说他们没有时间，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处理如此多的小事。

“你从来没有欺负过大尾巴羊？”

云初听得愣住了，马上就醒悟过来，对塞来玛道：“塞来玛，你真地要进羯斯噶的帐篷吗？”

要知道，每一个部族的人口其实都是恒定的，这样的话才能与牧场相匹配，与牛羊数量匹配。

“唉……”老羊皮长叹一声，继而虚弱的道：“法师是被官兵接走的……”

龟兹城并不安稳，好在，他有一张纯粹的汉人面孔，让龟兹本地的城狐社鼠们对他敬而远之。

听着方正热情洋溢的画的大饼，云初还是表露出一副欢喜的模样，就算他因为方正的长相很质疑方正家闺女的模样，这个时候，也不打算让人家难堪。

塞来玛抱着娜哈沉沉入睡，云初瞪着眼睛瞅着天山上的明月睡不着。

你最亲的亲人可能都是自己杀害的众生！你最恨的人可能是自己的父母、子女！

“我会战死在这里！”何远山用死人的衣衫擦拭着他的铜锤，语气淡漠而平静，跟平日里的聊天没有任何差别。

“你的袍子我前天才给你洗过，还用了草木灰，两天时间，为什么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即便是这样，老羊皮的眼中似乎也只有云初一个人。

“可是，十三岁的回纥人已经是男子汉了，可以找女人，可以打仗，可以放牧，可以有自己的帐篷了。”

“以后不许这样跟人说话！”云初觉得自己的教育任务似乎更加得繁重了。

就像野羊通过斗角来争夺交配权一样，这一套，在回纥部落里也同样盛行。

他喜欢跟着老羊皮学习。

草蜢湖的名字是云初起的，回纥人对于这个足足有一万亩的湖泊有别的称呼，他不喜欢，也不想记住，所以，起了这么一个极有趣味的名字，只要他跟秋去春来的斑头雁们知晓就够了。

方正叹口气道：“我们不修城墙，城门，不收税，我们的好日子也基本到头了。”

她舍不得这么好的儿子……哪一个当父母的又会舍得放弃这样好的儿子呢？

云初捶捶胸口笑道：“饿极了，没有吃不下去的东西。”

云初点点头，被唐军攻破的城池，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城破之后被屠城，几乎是他们在西域的一个行为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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