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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来玛的筷子运用得非常熟练，她甚至不怕滚烫的旱獭肉，从云初切开旱獭之后，她手里的筷子就没有停止过。

这跟他很久很久以前走的道路差不多，在化学老师刘天成的举荐之下，他同样顺利的在一个从八品的科长麾下干着书吏的工作。

西域人干别的事情差一些，但是，论到金匠手艺，确实值得一提。

云初瞅着塞来玛将一根手指塞进另只手比划的窟窿里的猥琐动作，摇摇头道：“我还没有成年。”

云初苦笑一声道：“据我所知，石国的商税是一半对一半，我就怕我们不收商税，那些胡人不但不会感激，反而会笑话我们是蠢驴。”

死亡的概率太大，太大了。

云初进门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人，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是龟兹镇大关令方正的书吏。

“六道轮回之下，你所珍视的东西最终都会以一种残酷的方式被毁灭。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文书是不同的！

而云初却与塞来玛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有时候能就着火塘里的篝火，谈论一整夜。

所以，塞来玛跟娜哈今晚只能去完好无损的羯斯噶的帐篷居住。

“隋人身份只是你的跳板，如果你不当隋人，就没有成为唐人的可能。”

这绝对不是姐夫跟小舅子相处时候的正常态度。

老羊皮跟阿史那特鲁有染，这一点都不奇怪。

“我该如何回报你的付出呢？”

云初的餐桌上不能仅仅有塞来玛，娜哈，牛羊，牧场，还应该有更多更多的东西。

当然，以上指的是紧急公文跟军报，其余的就只能慢慢悠悠的往家赶路。

无论如何，要在最短的时间里，熟悉大唐朝廷的运转方式，以及律法要求，尤其是对官员的律法要求。

方正点点头道：“是啊，人去当劳工修城，修城门，带来的牲畜，粮食，会被就地征收，充当军粮。”

云初卷起皮绳，重新开始编织。

塞来玛就着木碗喝了一口野菜汤，瞅着云初的眼睛道：“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娃娃，一个跟山一样大的巨大娃娃，当时，那个娃娃就趴在地上睡觉，那么的可怜，那么的孤独，我想把他带回家，就是搬不动……那个娃娃很大，且一点都不软，硬的跟石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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