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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家人的皮袍子永远是皮袍子本来的颜色，绝对不会有吃肉的时候故意擦拭上去的油脂，最重要的是，他们一家三口穿的靴子永远都是那种有着脚形状的靴子，绝对不会像别的牧人一样，把牛皮随意地包在脚上，踩一个脚印，跟大牛蹄子几乎没有差别。

震惊归震惊，羯斯噶想起唐人战旗飘飘，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军队，还是摇摇头道：“你会说唐人的话也没有用，最多是一个会说唐人话的回纥人！”

“不是我，是腾格尔看上他们父子俩了，召唤他们去了天国。”这种事云初打死都不会承认的。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老羊皮来到一个高大的夯土门楼前不动弹了，云初也听到了一阵激烈的手鼓以及摇铃声。

“隋人已经失去了他们的王朝，我现在跟隋人混在一起有可能变成唐人吗？”云初问道。

以前，他们只是观察我，不理睬我，最近很不对头，已经有部族里的武士开始找我的麻烦了。

“这里的人也养蚕吗？”

云初惊讶于胡人的礼貌，很快就发现，这些在戈壁沙漠里经常扮演强盗的驼队尊敬的并不是他，而是他刚刚换上的这套唐人衣衫。

说完就抱着云初的肩膀道：“以后哥哥下半辈子是吃奴隶食，还是君子食，就全仰仗兄弟你了。

“隋人与唐人一脉相承，就像同一棵树上长的两只果子，他们迟早会有一天忘记彼此的仇恨，融为一体。”

“弄清楚我是谁了吗？”云初抬起头满是希望的瞅着方正。

右手边那个黑脸长须大汉道：“看清楚，这是一个关中娃子，不是那些可以随便让你搓弄的罪囚。”

比粟特勤成了比粟可汗，羯斯噶很自然的成了云初他们这两百帐牧人的新的大阿波。

只有一些不知所谓的隐士大儒才会教弟子这些不知所谓的学问。

至于男人们就沉默的多，一路上除过喝水，吃东西之外，没有多余的话。

由此可以看的出来，方正这个大关令还是很惜命的。

云初就不用说了，这孩子从来没有把屎尿弄在她身上的事情，还是一个小小肉团的时候，就知道通过哼唧或者大哭来表达自己大小便的要求。

塞来玛微微点一下头，愉快地看着云初道：“你觉得羯斯噶是一个好人吗？”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还有的人，则成了马贼……天山南北之所以会有如此多的马贼，强盗，这其中就有老羊皮奉献的力量。

仅仅看了一眼，他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