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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点点头道：“不纳税，不纳粮，不出劳役，平日里囔囔于众人之上，着华服，吃美食，御美人，煊煊于百姓之间，上可光宗耀祖，下可恩荫子孙。”

这种人云初就见过，他的化学老师刘天成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满肚子的学问，满肚子的权谋，同时，也满肚子的不合时宜。

既然云初自己没办法证明自己就是唐人，那就只好把鉴定自己是不是唐人的任务交给官府。

这绝对不是姐夫跟小舅子相处时候的正常态度。

可汗会把你们这些狗日下的唐人剥皮，吃肉……”

不管是谁跟着玄奘和尚在西域，在天竺，同呼吸共命运一般的朝夕相处了十七年之后，都会成为一个和尚的。

五年了，云初学习的速度很快，甚至远远超越了老羊皮的期望。

老羊皮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据他说，他追随玄奘和尚十七年，也保护了玄奘十七年。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龟兹城，而且还能拥有金沙？”

看样子这对母女似乎想要吃烤羊肉了。

再加上大唐传奇宰相房玄龄跟皇帝说：“今商贾贱类，台隶下品，数月之间，大者上污卿监，小者下辱州县……意思是，商贾用给官吏钱这种方式，侮辱了高高在上的大小官吏们。”

云初俯身抱起才满六岁的娜哈，按理说死人这种事不应该让她看到，但是呢，在回纥人的部落里，死人是一种常态。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他很享受这种来自市井的嘈杂，牵着马，闭着眼睛享受了片刻，天山脚下的塞人部落实在是太安静了。

所以，云初的那一番话是说给方正的姐夫们的，绝对不是方正本人，他只能充当一个传声筒，让他那些位高权重的姐夫们知晓，在龟兹大关令麾下，还有一个有一点脑子且愿意思考的小书吏——云初。

也就是说，从龟兹城里通出来的密道绝对不止老羊皮一个人拥有，但凡是有点实力的商贾们都有这东西。

他吃力的转过头看向云初，此时，云初的面色很难看，收回唐刀，对侯三轻声道：“你就是因为背叛才被你以前的主人给抛弃的吗？”

再有两天，就是驿站的快马来收取信件的日子，这个时候，应该有很多人都想跟家里报个平安吧。

“哼，略懂，略懂！”

“流，氓，庶，盗，匪，贼，行商，巨贾你是哪一种？”

云初问他借一把斧头，于是，他就借给了云初一柄宣花开山巨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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