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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就像大阿波葛萨璐死了，他在部族里的影响力立刻就没有了。

是不是大关令又拿出自家姐妹准备嫁给你？”

“咦？你还懂医术？”方正一下子就赤裸裸的从水渠里站起来，像是看到了宝贝。

他是白羊部族中第一个敢爬上悬崖捕捉岩羊的少年。

云初不耐烦地道：“我是人，不是公羊。”

眼看着云初的身影进了桑林地，老羊皮满是褶皱的脸上荡漾起了笑意，笑意先是从眼睛深处浮现，接着溢于眼角，在山根处荡漾开来，褶皱的皮肤就如同菊花一般绽放开来。

云初抬头道：“怎么说？”

云初朝何远山拱手道：“壶正说的极是，纳山川大地之精为一锅羹，食之不能肋生双翅登临仙境，五谷杂粮虽然普通，却是君子之食，而后有微言大义直通天际，响彻云霄。

云初背着娜哈回头再看一眼白雪皑皑的天山，这样的景致他已经看了13年，就算是再好的景色也看得有些腻味了。

方正给云初分派的是一间黑洞洞的茅草顶的小房子，窗户很小，只有一尺见方，门槛很高，门楣很低，进出需要低头。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所以，他背着手跟在牛一样好用的侯三身后，进入了桑林地的浓阴里。

云初接过洋葱，这是两枚红皮洋葱，很珍贵，是远方的驼队从大小勃律国那边带过来的，应该是比粟特勤赏赐给羯斯噶的。

他不说，云初不能不说，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因为他而不能在一起，这是一种罪过。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不过，还是多准备一些预案比较好。

云初八岁的时候就被老羊皮一眼看中，他想让云初跟他走，将他早就准备好的话术，翻过来覆过去的说了两遍，都不能打动云初那颗坚定的心。

“这是比粟特勤告诉你的？”

他们家人的皮袍子永远是皮袍子本来的颜色，绝对不会有吃肉的时候故意擦拭上去的油脂，最重要的是，他们一家三口穿的靴子永远都是那种有着脚形状的靴子，绝对不会像别的牧人一样，把牛皮随意地包在脚上，踩一个脚印，跟大牛蹄子几乎没有差别。

不是这里的女人喜欢挨打，而是她们认为找一个强壮的，脾气暴躁的男人依靠实在是这个世道里活命的不二法门。

方正急忙道：“自然是金斧头！傻子才会选铁斧头呢。”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