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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声真正的晚安。

云初粗暴地将娜哈丢到后背上，拍拍身边的黑眼窝公羊。

云初有些慌了，他之所以胆敢留下来，底牌就是老羊皮，他认定了老羊皮会留有退路，只是没有想到老羊皮的退路安排的如此粗糙，如此的平凡。

方正掂量着装了金沙的袋子好声气的问云初。

“老王！”娜哈欢呼一声就扑到老狼身边去了，将肥硕的身体骑在老狼的背上，捏着老狼的耳朵屁股一顿一顿的做骑马状。

塞来玛则在帐篷门口的一个木头柱子边上编织着牛皮马鞭。

把人头放在部族营地边上慢慢的等着腐烂，让恶臭笼罩整个部族营地，再慢慢的等着苍蝇在上面生蛆，再慢慢的等着苍蝇卵孵化，弄出更多的苍蝇来传播瘟疫。

可能是打小舅子打的很爽的原因，裴东风推门出来的时候显得有些神清气爽。

巫婆们割破面颊，以脸上的血涂抹在葛萨璐的脸上，希望能获得腾格尔的怜悯。

塞人干活就是这样的，不但简陋还不好看。

“流，氓，庶，盗，匪，贼，行商，巨贾你是哪一种？”

云初苦笑一声道：“我本来已经跑了，后来又回来了。”

这绝对不是姐夫跟小舅子相处时候的正常态度。

听着方正热情洋溢的画的大饼，云初还是表露出一副欢喜的模样，就算他因为方正的长相很质疑方正家闺女的模样，这个时候，也不打算让人家难堪。

听了兵曹刘雄的判断，不仅仅是何远山，方正两人感到奇怪，就连云初本人也非常的诧异。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就像大阿波葛萨璐死了，他在部族里的影响力立刻就没有了。

旱獭皮这时候焦脆异常，撒上一点盐巴，放进嘴里，焦脆的外皮就会迅速变软，有一种融化的感觉。

云初的瞳孔忍不住收缩一下，马上又平复了自己的心境笑道：“为什么是我呢？”

而不是跟别的牧人那样，摘下来直接塞嘴里。

“没有羊奶的米饭不好吃！”老羊皮不用动手，旁边的胡姬就主动把米饭盆子从云初手里夺走了。

悲伤的过程不会延续太长时间，剩余的斑头雁还是会在领头大雁的带领下，一会排成一个一字，一会排成一个“人”字，顽固地从最后一道高岭上越过，就爆发出一阵阵欢喜的唳叫声，尾音短促，愉快之意弥漫天山。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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